脑袋好像被打了一拳似的,何曼揉着脑袋从床上坐起身来,身边发出当啷一声,恍惚间不知道打翻了什么东西,轻轻按压着太阳穴,阵阵眩晕感和恶心感和黑暗的环境让他的精力无法集中。
“水,给我水。”但是并没有人会在这时给他递上一杯甘甜的水,虚弱沙哑的声音无人回应。
天哪,没有人在周围吗,这是什么医院病房怎么这么黑。
等眼睛逐渐适应了黑暗的环境,挣扎着从床上下来,在一片模糊的黑影中摸索着找到了桌子,摸到杯子后幸运的发现里边正好还有水。
一仰头,咕咚咚一口气喝光了一整杯水,这才觉得活过来了有精神思考现状。
他最后的记忆是翻倒在地上的椅子和散落在地上的文件,办公室里乱成一团,一双双脚在包围了他,有人打电话叫救护车,有人给领导汇报。
但醒来后发现有些不对劲,四周没有医院的那股消毒水的味道,也没有其他病床,老板也绝不会好心付钱让他住进单人病房。
而且刚才触摸桌子的手感是木头材质,加上漆黑的环境,这一切让他逐渐有些惊慌,得想办法先让房间亮起来,黑暗环境中墙面上缝隙透过的一线光极为清晰,为他指明了方向。
小心翼翼挪动着步子避免在黑暗中磕碰到什么,靠近墙壁摸索着,原来是一扇窗户,光线就是从两扇和门一样的窗户中间透过来的,外边好像是繁华的街道,他听到了很多嘈杂吵闹的声音。
拉开窗户,不知多久没有上过油的合页发出难听的声音,微弱的光线逐渐扩大直到占据他的所有视野,抬起手臂遮在脸前刺眼的阳光让他感到眼睛酸痛。
眼睛很快适应了明亮的环境,放下手的瞬间瞥到了身上的白色背心,没有在意抬头看向窗外,何曼顿时呆愣在原地。
清澈的天空映入眼帘,最近的就是街道对面成片成排的砖石与木质房屋,有关着门的酒馆,有传出一阵阵蒸腾热气的小餐馆正在售卖着早点,行人步履匆匆的进去,步履匆匆的出来。
骗人的吧?这是在拍电影吗,影视城?慌忙转过身看着房间。
怪不得他刚才觉得床板硬,露出的床体、床头和四足,这就是一张普通单人木床,下面是一层植物编制鞣制成的床垫,白色床单简单的铺盖在上面,被子乱糟糟的卷放在一边,这是何曼刚才头晕目眩时胡乱拨弄成这样的。
一张三足圆木桌,桌子下收放着两张圆凳,桌面摆放着一个玻璃水壶和两个玻璃杯,壶里还剩一半水,杯子里空空的,就在刚才都被他喝完了;一块镜子挂在西侧的墙上,镜子外沿是铜制的花边装饰不过已经有些掉色了,但是镜面擦拭的很干净;墙角立着一个有不少旧痕的手提行李箱没有打开;门口衣架上挂着一件黑色长款外套。
墙壁上黄铜色的金属管外接着一盏灯,靠近打量了一阵,在灯座下有一个齿轮样转纽,顺时针拧动,何曼听到细微的嘶嘶声,接着淡黄色的光芒照在他的脸上。是煤气灯,怪不刚才他没有找到开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