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铅打了我好十来拳,寸步冲上,指尖扫着我的鼻尖,酸痛感阵阵袭来,我终于被他惹火了,退左一步,左手搂开他进击的右拳,上前一步,不管不顾的用右胳膊肘顶在他的胸口上,紧接着再用左手反方向的弹开他的右手!
高铅被我顶了一个踉跄,空隙刚好,我腰间骤然发力,自下而上的右勾拳打出,哪知道高铅突然蹲下,我含怒一拳打空,胳膊又酸又张,还险些抻着腰!
“手挥琵琶!”高铅大喝一声。
我重重的摔了一个屁股蹲,步路蹒跚的躺在了椅子上。
高强捂着气血翻涌的胸口,脸色青黄不接:“九年义务教育我也不是白学的!”
我挖苦着他:“嘿嘿,你打我那么多拳还不敌我一拳,认输吧!”
“是,你的力气是蛮大的,但我已经知道了你的弱点!”高铅胸脯起伏不定。
高铅突然张开五指一把抓住背后飞过来的混元珍珠伞,回头戏谑的看了一眼趁机偷袭的孟昶,做着甩出动作的孟昶大吃一惊,倒不是因为高铅接住自己的偷袭,而是他分明从高铅明亮的眸子里看见自己的影子,影子里的自己嘴唇蠕动,唇语道“贞观拘察”!
“咦,你这不是知道吗?”高铅一瞬不停的就将混元珍珠伞扔给了我,我茫然的接了过来,纳闷他这是什么操作。
“贞观拘察!”孟昶自不自觉的念了出,但这已经是在高铅所说的话后,也就是说高铅知道他下一步的举动,回过神来,他背后已经冷汗涔涔。
孟昶伸手阻止:“别接!”
“?”我抬头看去,却不料刺啦一声,我的五指赫然被烫出了几个水泡,立马丢掉了混元珍珠伞,一时语塞,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来面对这个老阴比!
孟昶一拍脑袋,不在看高铅的眼睛:“拘察,拘察,我怎么就没有想起来呢?”
“我要认真了!”高铅充满自信的一笑。
“我明白了,他是想用命数源流的幌子……”孟昶正打算强行解说一波。
“好机会!”我手中裹着座椅垫子,悄悄靠近,拎起混元珍珠伞当头一棒。但高铅却没有这个耐心,不再理会手无缚鸡之力的孟昶,猛然回头。
高铅躲无可躲,故技重施,手中闪现一柄大刀,迎面而上,直捅我的心口,明晃晃的刀身冷气森森,映出一张又惊又怒的眼睛,其中还有我的身影,刃口上仿佛凝结着一点寒光,千回百折的流动着,更增添了冷彻心扉锋利冷意,这无疑是一把削铁如泥,让人望而生畏的宝刀!
我心中一惊,差点中幻术,这是应该就是主观型幻术的厉害之处,它让我自己以为它就是一把真刀,我索性横下一条心,闭上眼睛,片刻之后伞忽然打住,睁眼一看,不知道何时跑到了墙壁处,一下子打在椅子上。
“好厉害的障眼法!主客同用,潜移默化中改变了对四周的环境的认知。”孟昶叫好。
我扭头看去:“这是……两个孟昶?”
“谁叫你闭眼了,分不清谁是谁了吧?!”其中一个喊道。
“信不信我撕烂你的嘴!”我怒由心头起,恶向胆边生,做足了一副一言不合大打出手的模样。
没想到还真就管用了,说话的那人忽然散去了障眼法,变成了高铅。
“这么经不住诈?”我吃了一惊。
高铅失笑:“我知道你下一步肯定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劈过来的,就不在浪费力气了。”
我三步并作两步,和高铅缠斗在一起,手中混元珍珠伞舞的密不透风,可是他时不时的占我便宜,而我偏偏一下子也打不着他,久而久之,我有些体力不支!
“他没办法承受快攻,只要你比他快,快到他的身体跟不上你的节凑他就必死无疑!”孟昶大声喊。
高铅恶狠狠的瞅了孟昶一眼,他可不会给我反杀的机会,往后面一跃,口袋里抻出一些细条符纸,劈头盖脸丢了过来。
我不退反进,心想你吓唬不住我了,刚想丢掉混元珍珠伞,赤手空拳,加快攻击节凑,手臂突然吃痛飙血,脸色大变:“卧槽,这次是真的!”
赶忙打开混元珍珠伞,一身的力气仿佛瞬间消失一小半,空中符纸仿佛是红线虫一样的东西纷纷撞上,片刻后消失。
“这是什么鬼东西?”
“试试绕后,让他看不见你。”孟昶再一次给我提出了对策。
说来简单,想要跑到高铅后面去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且不说空间狭小,就是高铅那一瞬不瞬的死鱼眼根本避无可避!
我将手中的座椅垫扔了过去,企图利用这钻个空隙,但他竟然对罩在头上的垫子不闻不问,探出一只手死死地抓住我的胳膊,颇为狰狞的笑道:“你死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