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月楼的座位主要分为三种。
一种为外围,开桌费五两,是最外围的座位,最为寻常的座位,面向普通民众,这没什么好说的,便不多讲。
一种叫做内范,开桌费十两左右。风月楼中央有一个高台,每周都会有花魁在这里演出。这个时候,花了银子的客人,便可以各凭本事讨花魁开心,以此来博得一个共度良宵的机会。争花魁本质上有一种以小博大的说法在里面,但通常来讲在内范的争花魁行动,都会以各大财主叫买银两做结,所以这个位置也是最为消金的。
最后一种就是上座了。买了上座的人会被迎入到一个个小包厢里面,之后开始一种俗称为打茶围的活动,而这打茶围才是迁客骚人口中,真正的争花魁了。买了上座的人,在花魁对应的房间里面谈天说地,以各种方式比斗自己的才学。若被花魁看中,便会邀入房中,成为花魁的座上宾。若本事强大,说不准还会被花魁倒贴,其中各种风流韵事,便不一一道来。
当然这种可以真正实现以小博大的位置,起步费却也不低。一百两,那是燕云想都不敢想的价格……
燕云算了算自己的银子。眼巴巴的看着那无名和路无桐在小姐们的簇拥下上了二楼。自己只能付了5两银子,在外围苦巴巴的坐着。
这算怎么回事啊?燕云感觉自己上了大当。他想着自己来着风月楼不是因为那路无桐说自己找到了张世忠最近在干啥的相关线索吗?怎么现在三个人过来,自己这个当事人,却被扔在角落了。
燕云感觉苦啊。自己好不容易有了些存款……
在外围揽客的妈妈桑,不时的跑到燕云这里,问他要不要点点什么。酒水肯定是少不了的,那既然点了酒水那是不是还要弄点下酒菜,那弄了下酒菜,是不是再要几个陪酒的小姐?
其实吧,如果燕云想,点两个小姐陪酒,是完全可以的。毕竟人家风月楼也不是不做“穷苦人家”的生意。100两有100两的玩法,30两有30两的伺候。都可以玩的很开心,但是吧,燕云扫了一眼那外围的姑娘们却是露出了尴尬的笑容。
没办法,眼界高了呀。
就不说自带巾帼气的赵飞燕了,黄杉女瑟瑟也比这里的庸脂俗粉好看的多……
燕云苦笑,谢绝了妈妈桑的好意。自己一口口的喝起酒来。
飞燕啊,我想你。某燕·癞蛤蟆·云,暗暗呼唤
“少年郎,来这个快乐地,怎么一脸愁容啊?”一个乐呵呵的声音从边上响起。
燕云抬起头,却见一个40岁左右年级的邋遢大叔,举着脑袋大小的脏酒葫芦,站在他的身边。
这人穿着一身文士衫,胸口微张,脸上因为醉酒有些红晕,承托着本来就高的颧骨,更加明显。上窄下方的脸上配着两条柳叶眉,一双铜铃目。酒糟鼻,八字胡,配上一张裂开可以勾到耳朵的大嘴,让整个人看上去颇为喜感。
“?”燕云不知道这个主动凑上来的人要干什么,便也没有答话。
那人却十分自来熟的,抽了一把椅子就在燕云边上坐下,酒葫芦咚咚咚灌了几口老酒,便开始剥起燕云点的花生来。
燕云有些乐了,心说这小老头原来是来蹭吃的。
“不知阁下怎么称呼?”燕云笑问。
那人剥了一颗花生放入嘴中:“鄙人复姓欧阳,单名一个西字。小友怎么称呼。”
燕云一拱手:“燕云。”
欧阳西笑眯眯的看着燕云道:“我见小友愁容满面,不知所谓何事啊?”
燕云喝口酒,有些尴尬不想回答。
欧阳西笑道:“哈哈哈,小友不必介怀,既然到这里还喝闷酒,无非两点。一为钱财伤怀,二便是为女子伤心。”
燕云脸上一抽,心说有那么明显吗……
欧阳西:“看来我是猜对了。”
燕云苦笑:“先生猜对了,却有为之奈何?你是能凭空变出钱来,还是说有什么办法能让别人直接喜欢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