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啦,不说这个,难得见一面,陪着我喝酒。”二皇子不想再说这些了。
燕王就真陪着二皇子喝酒,只是还没喝几杯,二皇子一阵剧烈的咳嗽,吐出来一大口血,整个人肉眼可见的虚弱下去了。
这可吓坏了小太监。
“不准惊扰母后!”二皇子虚弱的说。
燕王扶着二皇子:“二皇兄,我给你输内功!”
二皇子没有反对,燕王双手抵着二皇子的后心,仔仔细细的试探了好半天,心里头纳闷,自废武功是真的!
试探后,燕王收回手,颇有几分情真意切:“二哥,让子煜送你去歇着吧。”
“今年还能给母后磕头拜年,不想错过,子煜去忙吧。”二皇子轻声:“我乏了。”
燕王扶着二皇子躺在榻上。
二皇子撩起眼皮儿看着燕王:“子煜啊,如果有来生,你可愿意生在帝王家?”
燕王愣住了。
“我不愿意,宁可到偏僻山村,有爹娘高堂可尽孝,有手足姐妹可相依,躬耕读书,逍遥自在。”二皇子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燕王立在榻旁,良久才转身离开,耳边是二皇子的话,有爹娘高堂可尽孝?有手足姐妹可相依?
呵,可世人都爱荣华富贵,也只有得到了的人才会这么说。
甩开大步往外走,外面下起了雪,纷纷扬扬的雪落在红灯笼上,偌大的宫里,处处亮堂,又处处凄凉冷清。
二皇子听着燕王离开的脚步声,轻轻的叹了口气。
他找不到医道门,也救不了沈家人,如今沈家有了报仇的心,他只能收手不管了。
等寻一个好机会,自己就‘死’个干净。
一道黑影出现在榻前。
二皇子问:“查到了吗?”
“查到了,沈良玉的孩子并不是天家的,而是清河府一个郎中的血脉,那个人叫方静安,如今已经完婚,不过沈良玉现在用的是祝玉红的身份,在南蛮的大小姐是祝玉红。”黑衣人说。
二皇子抬起手盖在额上:“还有吗?”
“当年沈家双生女,钦天监说荧惑守心,长庚伴月,如今谁是荧惑,谁是长庚不得而知,沈良玉中了蚀骨丹,也正因为蚀骨丹才促成了这段姻缘,属下在那边守了月余,她、她真的如同寻常妇人那般了。”黑衣人说。
二皇子笑了:“那么骄傲的姑娘,罢了,守着吧,有人窥伺都处理干净。”
“是。”黑衣人应声。
二皇子偏头看着黑衣人:“还有事?”
“是方家有些不寻常,属下查到了一些旁的。”黑衣人说。
二皇子微微蹙眉:“说吧。”
“方静安父母早亡,兄妹三人相依为命,方家长女方青莳曾嫁给一个举人叫李景瑞,李景瑞入京赶考死了,可属下查过,李景瑞确有此人,也仅此一人,娶了惠敏郡主。”黑衣人看了眼二皇子:“而这位方姑娘不寻常,她救了祝玉红又救了沈良玉,还成了姬染尘的徒弟,方家三兄妹都是姬染尘的徒弟,她在京城,进贡的香料里有方家香料,都出自她的手。”
二皇子坐起来了,看着黑衣人:“有意思了,你候着,我要见一见这位方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