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的嗓门又清脆又洪亮,想必不少人都能听得到。
不断有脚步声逼近大门口,赵荭这才确定这房子的隔音效果还凑活,那小姑娘若不是天赋异禀,有着顺风耳,就是只听到了她和林德偶尔大喊的几声。
不提门口的林德如何,很快便有人顺着小姑娘的指引,进屋来救昏迷中的赵荭,大概是怕摊上责任,倒是没人敢检查赵荭身上的‘伤’如何,而是掐了她的人中,把赵荭硬生生的给疼‘醒’了。
“沈记,救人……”赵荭‘虚弱’的重复着这两个词,她这一身假伤可不能被拆穿了。
“是去沈记药铺吧?这么重的伤,是该送那去。”
“我就说瞅着咋这么眼熟呢,这不是沈记的郎中都恨不能拜师的那位赵夫人吗?”
“就是招了上门女婿,却带着野女人出去单过的那个赵夫人?我记着上几天出了命案,好像就是那个野女人干的,听说跟那上门女婿也脱不开干系。”
……
进屋救人的看客们,一个个的都有了八卦之心,忙着送赵荭和林德去医馆的同时,也不忘在说这件事,丝毫不考虑已经‘重伤’的当事者的心情。
到了沈记之后,沈记的郎中立即把赵荭抬到后院去,至于林德则是被扔在后院里,保证他还有一口气吊着就成,没人在乎他伤的重不重,反正他们的医术是救不了的。
而掌柜的这是问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后,立即让伙计去禀报镇长。
却说后院中,确定没有外人跟进来之后,赵荭便坐起身来,在两个郎中诧异的眼神中解释道:“我怕有人怀疑是我把林德弄残的,只能使了个苦肉计,对几个孩子的名声好。”
“赵夫人思虑周全,可还有要我们做的事?”两位郎中对赵荭很是敬重,若非赵荭不想收徒,他们早就争着拜师了。
“还真有些事情需要二位帮忙……”赵荭低声交代了几句,两个郎中立马出去办事。
一身的血腥味让人讨厌,但赵荭不能暴露空间,自然就无法更换衣裳,只得借着清水先将下巴和脖子清洗一下,黏糊糊的让人不适。
待稍稍处理好自己的仪容后,赵荭抬头望着天色,轻喃道:“该有结果了吧?”
“咚咚。”
赵荭的话音刚刚落下,便有人敲门。
“进。”赵荭以为是伙计进屋来了,便应了一声。
谁知进门的是那个爬墙头的小姑娘,只见她笑意盈盈的望着赵荭,充满了笑意的脸流动着青春的气息。
“这是想吃糖葫芦了?”赵荭笑问。
不知对方的底细之前,赵荭自然不会交心。
如此近距离的看着对方,赵荭也感受到了对方的运势,竟是重疾缠身。
且小姑娘虽算不得短寿之相,可这一生却要活在苦痛之中。
“你那衣裳都脏了,我给你带了一套衣裳过来。是在邻居家拿的,你得付银钱。”小姑娘将一套叠的整齐的衣裳扔在赵荭面前。
“姑娘有心了,容我先换了衣裳,再与姑娘说话。”赵荭用下巴指向门口,示意小姑娘出去等,而自己则是关上了窗户。
竟然一路跟了过来,这小姑娘绝对不是十根糖葫芦能打发的,可她究竟想要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