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咬牙走了一上午。
今天没有出太阳,天阴沉沉的,却闷热得很。
白清浅一路上悄悄往存水的缸子里加了几次灵泉水,又往她娘和两个嫂子的水袋里加了灵泉水,免得三人都不舍得喝。
也不知道下一个水源在哪,他们只能一再节省。
“停!”陈川在前面抬手示意,让众人原地休息。
大家早就精疲力竭,一路上只是强撑,巴不得能歇口气,索性原地坐下、躺下,喘口气儿。
白清舟和白清砚兄弟二人陪着各自的妻子歇息片刻,就叫上几个小厮,分开去找水源。
白清浅见状,擦了擦汗,爬上马车看了秦锦墨和两个孩子。
两个娃还在呼呼大睡,秦锦墨面无表情地坐着,手里还拿着一封信。
见他表情严肃,白清浅识趣地没有凑上去。
可不等她下车,秦锦墨就把信给她了,“信是崔廷写的,你知道意味着什么吗?”
“啊?”白清浅愣了一瞬,仔细一看,好家伙,信上写她心里还有太子,跟陈川串通一气,要算计秦锦墨。
她太阳穴跳了跳,“这件事,我记得跟你说过。”
“嗯,看样子,你拿不下他了。”
崔廷宁愿背叛陈川,也要设计白清浅,可见他有多恨她。
白清浅摸了摸鼻尖,淡淡道:“通常这种情况,崔廷就不能继续留着了。”
没想到她会说这种话的秦锦墨意外地看了她一眼,道:“既然如此,不如你把他解决了?”
“好啊。”白清浅笑容清浅,把信塞进袖子里。
这种事宜早不宜迟,就今天。
她想罢,让信从袖子里露出一角,顺便在崔廷等人面前晃悠了一圈,就往不远处走去。
这附近没有了茂密的树林,处处乱石嶙峋,坚硬的土地早已开裂,到处都死气沉沉。
直到确认身后有人,而周围已经没有其他人了。
她才缓缓转身,崔廷跟来了,她并不意外。
“听说你跟秦锦墨告密了?”白清浅半眯着眼睛,眸底带着几分冷意,“你知不知道这样会坏了太子殿下的大事!”
她声音微冷。
崔廷却冷笑一声,“我忠心于太子,他未必看得见我,我在陈川身边五年了,因为一点小问题,他竟然要置我于死地,这样的老大,不要也罢!”
“但是——”他话锋一转,看向白清浅的眼神杀气重重,“既然你知道了,就不能让你活着告诉他。”
话音未落,崔廷已经拔剑发难。
白清浅连连后退,堪堪避开了他的剑。
崔廷看她狼狈的样子,提着剑一步步上前,“白清浅,原来你也有怕的时候啊!”
“放心,我保证你不会太痛苦,马上就能——死”
他眼底划过一抹冷意,冷冽剑尖直冲她的心脏而来。
她立刻翻身一滚,不料崔廷早就料到她这一步,突然发难,狠狠踹中她胸口。
刹那间,剧痛让她停止思考。
也就一刹那,她看到崔廷冷着脸走来,这次,是真打算要她的命。
白清浅暗骂一句,他们怎么还不来!
后心又被踹了一脚,嗓子一阵腥甜,她哇的一声吐了一大口血。
她算是发现了,崔廷在耍着她玩呢。
“白清浅,你不是很厉害吗?”崔廷眼神一凛,目光落在她的手腕上,“我突然发现,生不如死更适合你。”
我去!
白清浅眼看崔廷的剑直冲她的手腕而来,心中大感不妙。
这下玩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