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声喃喃,双手微微握成拳头,逐渐平静下来。
秦锦墨这样做是对的,小心驶得万年船,千万不能再因为白清浅,而在阴沟里翻船了。
而白清砚虽然心里不舒服,但也明白这件事不是自己能说了算,更何况白清浅有时候做事的确让人捉摸不透,就当,试探最后一次?
白清浅并不知晓几人的心思,把两个小家伙哄高兴了,就送到秦锦墨几人跟前,道:“世子爷帮忙看下孩子,我给大嫂换药去。”
刚才还怀疑她的白清舟动作一顿。
可白清浅看都没看他,飞快去了陆安宁几个所坐的马车。
见陆安宁还趴在褥子上,阮思思坐在一旁,正准备给陆安宁喂水。
她连忙伸手接过水袋,道:“我来。”
阮思思见来人是她,轻哼一声,别扭地移开视线。
陆安宁笑得温柔似水,喝了几口水后,轻声向白清浅道了声谢。
“大嫂你跟她说什么谢谢啊,都是她欠咱们的。”
阮思思话里带着几分攻击性。
白清浅也不生气,笑眯眯地说她说得对。
见她笑靥如花,阮思思感觉在跟一团棉花作对,不管自己说什么,白清浅都无所谓。
心里反而不畅快了。
白清浅没注意阮思思,轻手轻脚地掀开陆安宁背后的衣裳,道:“大嫂下午觉得好点了吗?”
陆安宁点头说“嗯”。
她松了口气,随即给陆安宁清理了伤口周围,再重新上药。
药里加了灵泉水,涂抹勤一点,好得更快。
“好了。”
她重新上药包扎后,给陆安宁整理好衣裳。
陆安宁闻言,朝她笑得温柔,道:“多谢浅浅。”
一旁的阮思思见状,心里总是不得劲儿。
大嫂已经被白清浅收买了,她以后就是一个人了。
难受!
“二嫂。”
白清浅笑吟吟地看向阮思思,道:“杏干快吃完了就告诉我,我再想法子给你弄。”
这话一出,阮思思没好气地白了她一眼,“你怎么弄?还不是靠着对太子摇尾乞怜,我才不稀罕呢!”
“不稀罕你把东西还给我,把你下午吃的吐出来啊。”
白清浅没好气地白了阮思思一眼,“这条路还长着呢,说不定咱们到西北时,你孩儿都落地了,一路上诸多麻烦困难,咱们自身难保,只能找人帮忙。”
阮思思被她突然的严肃吓了一跳,愣愣地没有说话。
白清浅继续道:“小命都快没了,还跟我说骨气,那你要骨气还是要你腹中孩儿?”
阮思思想都没想,道:“当然是孩儿了。”
“那就别废话!”白清浅道:“你现在最重要的是养好身体,养好孩子,一切有我们。”
阮思思和陆安宁俱是一愣。
从来没在白清浅嘴里听到这样的话。
她,靠得住吗?
阮思思求助地看向陆安宁。
陆安宁却幽幽叹了口气,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