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成宥没拒绝,甚至还搂着许熙然的腰加深了这个吻。
白鹭就站在不远处的阴影里,面无表情注视着这里发生的一切。
直到季屿川手持香槟,和谈话的人随意往这边走时,白鹭才立马酝酿出伤心欲绝的神色,眼泪止不住地往下落。
像是难过极了,她抬手掩面,往季屿川的方向落荒而逃。
“不小心”撞到和季屿川谈话的人,她嗓音哽咽地说了声“对不起”,又饱含眼泪,眼神哀伤地看了眼季屿川,最后到底还是又快步跑出了酒会。
“哟,这小姑娘怎么哭得这么伤心?”
和季屿川谈话的人好奇,走到白鹭刚才站立的地方,往那不起眼的角落一看,顿时明白过来。
“这是被绿了呢!”
说着,又“啧”了一声,“这男生没眼光啊,刚才那小姑娘,可不比现在搂着的这个好看多了?”
季屿川没回答。
他面无表情地看着角落处吻得热火朝天的男女,又转头看向白鹭刚才消失的方向。
脑海里,满是白鹭刚才那一记饱含伤心欲绝的眼神。
一种名为怜爱的情绪,在心口悠悠转转,挥之不去,简直磨人得很。
夜凉如水。
季屿川结束酒会,来到停车的地方。
骤然看到白鹭蹲在她的车前,他眸光微怔,刚压下去对她的怜爱,瞬间又升腾起来。
她外套不知道去了哪儿,此刻就穿着一件单薄的杏色吊带亮片裙,月光下,她瘦小的肩膀和身躯被又黑又直的浓厚发量掩盖,显得愈发渺小可怜,像极了一只无家可归的小猫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