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炒兰花带来的机遇让全家尝到了暴富的滋味,钱每天过手大几千,很难不飘。
肖邦他们赚的多了就有点醉陶陶,买了个大金戒指戴着,如棠提醒他们低调,他们还有点不乐意。
直到听说有大老板被抢,脑袋都打开瓢了,身上的金货都让人卸了,肖邦和郝旺才惊醒,如棠真是神人,说的太对了。
这下也不敢嘚瑟了,金货手表都不敢戴了,每天穿的破破烂烂,颇有点锦衣夜行的感觉。
花市的价格扶摇直上,涨的多跌的少,市里也意识到要失控,几次三番的在新闻里建议市民理性消费,但根本不能给火热的市场降温。
一晃过完年了,别问如棠一家年怎么过的,谁有心思管那个?
大年二十九,于耀阳家囤的二十盆花卖了两盆。
三十一大早于耀阳他们就出去送货,一直到晚上都没回来。
外面鞭炮阵阵,客厅里,郝梅心不在焉的擀着饺子皮,肖丽看着从老家带过来的电视发呆。
今年是春晚开播的第二年,节目非常精彩。
可是再精彩的节目,也吸引不了肖丽的注意,她隔几分就要看看墙上的表。
时间已经来到了晚上九点,两位母亲的心都提在嗓子眼。
家里的男人们出去办大事了。
如棠坐在沙发上,外面天寒地冻,家里暖气给的充足,她穿着短袖幸子衫,宽松的版型刚好遮着圆滚滚的肚子。
比起紧张的母亲们,如棠显得十分惬意,吃着香蕉看春晚,语言类节目这会还不出彩,但是歌曲都不错,如棠看到高兴的地方,还要哼几句。
“我是一颗无人知道的小嗷嗷嗷嗷草”
郝梅用擀面杖轻轻点了下她的脑门,没好气的说道:“我看你是一颗没心没肺的狗尾巴花!”
“噗!”坐在如棠边上的桂宁噗嗤乐了。
她发现梅姨自从离婚后,不仅变漂亮了,也更活泼了呢。
被亲妈嫌弃的如棠委屈的摸着脑门,唱个歌咋还不招人待见了?
“阳子这都出去大半天了,也没个信儿,你还有心思唱?这都几点了,还不回来。该不会被人抢了吧?哎呦,一盆花五万啊,他们不会被抓起来吧?”
郝梅越想越怕,给自己吓着了。
最近有几个港商重金要名贵君子兰,于耀阳这刚好有两盆,通过中间人讲好了价格,5万一盆,要去临市交易。
5万一盆,两盆就是10万。
虽然郝梅自己也炒了个把月的花,知道这个价就是市场价,可一下子涉及这么大金额,还是慌。
“才10万你怕啥啊?那些港商拿到花,转手就能卖8万,他们才不至于为了这点小钱动咱家人呢。”如棠吃完了香蕉拍拍肚子,里面的俩小娃给力的踹她一脚。
她一点也不担心,因为家里的几个男丁都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