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吧,能够将这东西偷出来,就已经是谢天谢地了,再坚持,怕不是要被你吸干净。”
戴在不二峰子脸上的面具被无形的手掌取下,没有绸带固定的它很是奇怪,莱克的心思被它吸引。
可看了片刻,他也无法从上面感受到任何的秩序之力的波动,就仿佛是一件死物,徒有其表。
真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他们二人费劲千辛万苦来到这里是为了什么?做工精美的道具可不止这个地方才能够获取。
说句难听的,以鲁判九世这个大盗的实力,取一个毫无特色只是昂贵的宝物还是轻而易举的吧?
“你还是被我骗过去了,以为戴在身上的就不是宝物,用神识在屋子里面找了半天是吧?”
不二峰子被摘下伪装之后,气质又换了个方向,假如之前是游走于上流舞会的交际花,那么现在就是雍容华贵的娇柔贵妇,端庄典雅,好似刚才的举动都是矫揉造作。
“啧啧,你笑我还是在笑自己?努力了半天都没有将我盖在这小子身上的被单取下,还好意思说自己是名满天下的第一美贼?连颗心都没有偷到。”
鲁判没有生气,只是把玩着手中的面具,口里念念有词地说道。
“名满天下什么都是别人说的,我可不会承认这种束缚。”
面容有些绷不住的不二峰子眼角抽搐,恶狠狠地反驳着这世人对于她的造谣。
但就算如此,莱克也体会不到丝毫怒意,相反那嗔怒倒让他觉得这是对鲁判的撒娇。
不过,一家之言仅供参考。
事实是,恼怒的她在经过发泄后还不觉得尽兴,竟赤着一双玉足,踩在艳红的地毯上,朝着莱克快步走来,打算用更加实际的手段来揭开莱克的遮掩,证明自己的猜测。
“别急啊,少年的容貌和你的一样,可都是需要摸索试探,哪有你这么暴力的手法摧残的。”
节奏从被动转化为主动后,鲁判又开始了他的嘲弄。
将燃至末端的烟头撇飞,消失不见的笑容再次回到了脸上,他同样起身,冲着不二峰子过来的方向就是那么一立。
“你是要违反约定吗?”
女人停下脚步,质问着鲁判,其中的语气极度危险,是那种一不满意就要掀桌的程度,倘若听不到与自己内心期待相符的结果,莱克很担心自己和他走不出这层层戒备的会客所。
谁知道这里会不会就是不二峰子工作的地方,毕竟能够让一个小偷来做顾问的,怎么可能是个正常组织。
“是你先违反的,我同你说过,交易的地方由我来定,而不是你。”
鲁判一字一句说得十分郑重,其实在告示栏看到内容被更改的时候,他就已经不太想要去了,可毕竟受人所托,再加上老爹许诺说完成这次就帮他把车子升级,自持艺高人胆大的他才敢前来。
“可你东西都拿到了,还是在我选择作出交易之前。”
不二峰子不甘示弱,指责手脚同样不干净的鲁判违背约定。
“所以,与这个面具相对应的东西是什么?鲁判先生您直接将东西拿出来不就行了?就不要在这种地方浪费时间了吧?”
莱克是听不下去了,明明就是几句话的事情,哪需要弄那些花里胡哨的事情在这里磨叽,早些弄完他们能够早些为潜入血缘组织做打算,自己也能够更快的见到图克,看看究竟是何种情况,才会让玛丽女士不愿意将真相告诉自己。
“哈哈哈,听到没,你带的小傻瓜已经忍耐不住了,急切的想要替你完成交易。”
女人狂笑起来,说到兴奋之处更是止不住,花枝乱颤的抖动,让优美的曲线展露无遗,需要少年极尽努力才能够避免视线与其出现道德上会被谴责的行为。
“确实,人是有点傻,所以我决定更换我的商品,用一个消息来换取假面的使用资格。”
“一个消息,那绝对是没有我想要的好。”
不二峰子的眼神充满了侵略性,虽然是在同鲁判交谈,可注意力都集中在了身披被单的莱克身上,看得他全身上下都爬满鸡皮疙瘩,心头发麻,不知其意的少年只能拽紧被单,以求这种被窥探完的感觉削弱一些。
“喂,我说,迷失的神龛感兴趣吧?我用这个来与你相交换,放过小家伙,他不应该成为那该死的祭品。”
起初还只是在诱惑,可讲到后面,鲁判的语气激动,好像很在意有关于献祭相关的东西,咬牙切齿的模样,就好像这是他所切身体会过。
“等等!鲁判先生你是什么意思?原本用来做交易的,是我?”
终于意识到二人一开始摆在交易天平上的东西居然是自己,莱克脸色一变,从坚定支持鲁判的角度退却,转而开始思考他是否应该继续信任这大盗。
然后在三又五分之一秒后,他意识到,自己没有话语权。
无论是跟在老爹身后,还是站在鲁判边上,他都只是一个孱弱的戏法师学徒,唯一能够伤害到二人的武器还得在极为突然的情况下才能够生效。
“看来我们的小朋友并不知情,你确定不用安慰几句,不然门一开,就跑掉了,他的长辈一定不会饶恕你的。”
“他的事情不太需要你关心,你就说同不同意吧!用神龛的去向换取这个破面具!”
不二峰子还在选择回避,深知自己筹码价值的鲁判在心中结舌,他又不是刚刚认识这女人的陌生人。
她可是贪婪到足以将自己灵魂当作工具,怎么会放弃几十年前出现过的无主规则。
戒心在试探中堆积,他明白这个女人又想要作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