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景佑轻笑一声,你不必跟我露出这种表情,以后当着凌念倾的面,你还能说出这样的话就行。
他很早就知道,所谓朋友并不一定能雪中送炭,但是可以火浇油,他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天之外重蹈覆辙,他被东禹之巅除名。
但是没关系,就算是死他也能解开心结摆脱枷锁,不亏。
千南脸色白了白,还能挤出一个笑意,我太不能想象出那个画面。
景佑嗤笑,不用预设,不然真的到了那个时候场面比预设还糟就不好了。
千南:……
不过我倒是很好奇,你为什么会坐到我旁边?青孤阳界跟凌念倾没有交集,可能不会参与进来,但作为牵头人之一的夏侯族,也在那边啊,千南坐到夏侯族旁边难道不是更能将利益最大化吗?
我可能不太适合当千寻阁少主吧。
摇摆不定是大忌,他现在去夏侯族那边能把利益最大化,也能展示诚意。
他苦笑,都说没有良心能赚得更多,可能我还是有那么一丢丢吧。
三个时辰的时间说长不长,台下的暗流涌动几乎已经摆了明面,气氛紧绷的观看席的人都感到了不安。
日中,太阳正是毒辣的时候,不过观看席的结界源源不断地吸收着灵气,让里面始终维持着事宜的温度,众人还能保持精力充沛的样子。
这些超级势力在搞什么猫腻,我怎么感觉他们都快打起了?
一次来这么多少主就不寻常,凌念倾的敌人除了牧族全来了吧?
牧族主要是牧兮倩一直跟凌念倾不对付,但是前段时间牧兮倩进过州主府,此后就再也没有消息了,八成凶多吉少。
那这样跟牧族不就更是深仇大恨了吗?
理论是这样,但两者的关系似乎是缓和了,牧巍然前两天给凌念倾连去了好几封信,可能这个牧兮倩在牧族不太受宠吧。
刚才又有一批人进入银州了,几个超级势力的少主还是吸引人啊。
啪嗒。最后一截香灰倒下,还没落在香炉中就随风消散了,于此同时,凌念倾放下笔。
刚好写完。
时间到了。楚灼尘站起来,请剩下两位参选者停下笔,否则直接取消参选资格。
题量是故意出了超出答题时间太多的,也算是考核的一种,身为州主,不一定有时间把每一件事的前因后果利弊损伤都考虑清楚,甚至有些需要处理的事情毫无头绪但必须给个指令。
这次的卷子就有很多这样的题,没有最优解,甚至没有答案,这样的题其实并不算在总分中,只是干扰项。
但不写会扣分。
申志泽和蒙逊冷汗都滑下来了,不得不放下笔。
申志泽冷汗都下来了,楚少主,我能问一下这次的题是如何定下来的吗?
他们本就是各自势力的掌权人,对大部分策论都能信手拈来,甚至给出好几种处理方法,但卷子中的题总有关键信息缺失的地方,根本就无从下定论。
再有就是题量,赶他们一个月处理的卷宗数量了,短短几个小时根本写不完,现在他都头晕眼花的。
楚灼尘把三人的卷子收来,所有州主竞选用的都是这套题,有问题?
申志泽连忙摇头,没有
半个时辰出成绩,然后第二轮比试,做好准备。他下台前看了眼凌念倾,不过凌念倾低着头,并没有看到。
他心里叹气,走了下去。
虽然卷子厚,但是是可拆卸的,一人分个十几页,看起来并不慢。
回避原则,同凌念倾认识的都不能参与判卷。夏侯南曜淡淡地提醒,把传到自己手里的卷子传给了下一位。
不然有主观情绪进去很可能会给凌念倾高判或者其他人低分。
自然。景佑看了一眼,同样传给了下一个。
然后众人就发现卷子全部到了青孤阳界和六壬手中。
纪昔生把卷子放到聂冰旋手中,我跟千南关系不太好,怕是可能会误判,就不参与了。
聂冰旋:……
去隔壁州叫些人来,要跟凌念倾没瓜葛的。除了天府还有二十个超级大宗呢,她就不信还不能找出来几个判卷的了。
为了方便议事,州主府周围都是有连接其他州的传送阵,所以来回并不耗费时间。
澜屿沼坻逐日光洞和月城阙的人过来了,他们那边都能参与判卷,便全都来了银州。
聂冰旋头也不抬地递过去一沓卷子,分下去吧。
时间紧急,有人过来就好。
观看席的人沉默,彼此用眼神交流着震惊,并无言语。
判卷的人有单独一个区域,剩下的人在一起聚着,好不容易有见到超级势力的机会,蒙逊吞了吞口水,决定从刚才的卷子入手,那个题你们写得如何?我有一部分都没有写完。
申志泽正苦于不知道别人的答题情况,闻言立马接道:我也是,你差多少?
原本他投票根本进不了前三,但好几个强劲的对手退出了,剩下两个名额便落在了申家和蒙家身,虽然希望依旧渺茫,但他总要拼一拼,万一就成了呢。
很多。蒙逊摇头,他是有自知之明的,州主肯定无望,但眼下这么多超级势力,只要跟一个打好关系,那不就飞黄腾达了吗,我刚才见到夏侯少主一直在观察周围,是有什么不对吗?
夏侯族跟天之外不对付,他也算是凌念倾的对手,兴许搭夏侯族会容易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