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疤脸走到了秦澜的身边,拔出了长刀架在了秦澜的脖子上,他阴森森道:“小子,话可不要说得太满!”
秦澜现在已经是无所畏惧,他感受到脖颈之上传来的凉意,剑眉横举,厉色道:“站着死,也不跪着生!你们这群悍匪,打家劫舍,无恶不作!如果我向你们求饶,我的脊梁骨都不答应!”
“哈哈哈,”高台上的舵爷又笑了起来,他撑着扶手站起来,秦澜注意到他的右腿好像有些不便。
“少郎君果然好胆色!”他注视着不服输的秦澜,一改刚刚的彪悍神情,柔声细语道:“何不加入我们,喝酒吃肉,快活人间!”
秦澜对于这样的邀约嗤之以鼻,他不屑与贼人为伍。
人有自己的底线,是秦澜内心深处坚守的东西。
他虽然谈不上什么深明大义、高风亮节,但要让秦澜为非作歹,压榨穷苦百姓,这些是他不能做,也不会做。
“呸!”秦澜横着脖子,严正的拒绝着:“偷人钱财的事情我做不来,勒索口粮的龌龊事我也看不过,要让我上山当绺子,除非你是在做梦!”
舵爷鼓着掌,他一瘸一拐的走到了秦澜的面前,两人的鼻尖都要碰到了一起。
他的眼睛里透露的威严足可以让任何一个人在他面前瑟瑟发抖。
干一行就有一行的气质,舵爷长居山上,他的眼神犹如猛虎,是一种不可抗拒的目光。
嘴角开始向上扬起,舵爷退后了几步,他看着秦澜的小腿,“杠子都折了,还能蹦?”
秦澜低头看了看,不以为然的反问着舵爷,“你的腿不是也不好么?”
舵爷张狂的笑着,他好像对秦澜十分的感兴趣,常人对他都是毕恭毕敬,唯独眼前的小子,像是天生不怕死的主儿,竟然还杠上了。
“不怕死吗?竟敢这样跟舵爷说话。”刀疤男又说话了,手中的刀抵住了秦澜的脖子,只要一拉,秦澜就一命呜呼了。
“死?”秦澜坚定的看着高高在上的舵爷,他没有发抖,没有恐惧,“我既然敢来,就不惧死亡,五斗米折腰我做不到,我就是天生命硬!”
刀疤脸听完,气得脸都发绿了。他提起了刀,准备手起刀落,嘴里叫嚣道:“你小子找死!”
“慢着。”舵爷阻止了刀疤脸的行动,他双手背在身后,颇有韵味的说道:“我乃河中顺水万,你什么来头?”
秦澜轻蔑的笑了起来,他看着一旁将自己打晕的蒙面女子,皮笑肉不笑的说道:“都抢了我的令牌,还问我什么来头?”
“舵爷这是让你报家门!下到黄泉之后,不用当个无名鬼!”刀疤脸阴森森的笑道:“舵爷可是这条河上的扛鼎之人,他告诉你姓氏,已经是天大的恩情!”
秦澜不知道江湖之中的规矩,绺子下手之前会问清楚来路,也算是将恩怨记在自己的头上,将来恶鬼来报,也好找对门。
“恩情?”秦澜又笑了起来,他不信神鬼,也不相信这个世界上会有地狱,他淡淡的说道:“秦!秦澜!”
“京兆府府兵?”刘舵爷命人将道来的刀箭盔甲以及令牌拿了上来,放在了桌上,“府兵有你这样的刀箭可不常见。”
秦澜看着刘舵爷在摆弄着自己的刀,心里十分的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