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叹了口气:“话都让你说完了,那我还能说什么呢?你自己折腾去吧,就是邓荣涛那边也有得你烦的。”
“有什么消息吗?”
那晚之后,程越生正等着邓荣涛给点反应或动静,正觉得平静得叫人没底。
“还不就是有人要保他。”谢汝景说,“牵扯的人太多,楼家的耳目遍布,手伸得很长,你要做好准备,估计调查小组要白费功夫了。”
“什么叫白费功夫,楼家的手还能伸到纪检那里去?”程越生想到州港那边,费那么大劲才把邓荣涛和沈家以及东江会联系起来。
循序将邓荣涛的旁支搜出,该剔的剔,该策反的策反,待他无人可依,一举挖出邓这根陈年腐根。
“只听说楼家的人在从中周旋,你也知道楼霄宁有兄弟在北城什么身份,不看僧面看佛面懂不懂?”
程越生陷坐在沙发里不做声。
半晌,他咬牙点头,“行,他尽管让人保他,保得住算他得意,只要别叫我抓住马脚。”
谢汝景相劝:“先静观其变吧,再说来日方长,这机会错过了,可以再制造机会。”
程越生脸色沉重,隐隐露出几分戾色,摇头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已经十年了。难道再等十年又十年?等到他半截身子入土再还彼之身还有什么意义?而且已经打草惊蛇,再等下去,能用得上的证据和证人都要被毁尸灭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