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兖兖点下午茶的时候,顾迎清要他给王师茗点了杯常温的果汁,这会儿王师茗正小口嘬着,她摘了遮阳帽,额际汗湿,脸颊上余红未散。
两人互相聊了聊自己的工作。
到最后,顾迎清直接开门见山,“你之前听过石康这个人吗?”
王师茗点头,“自然是听过的,某人的白手套,”她比刚才说得更多,“其实我知道你想问什么。但这个事没那么简单,我爸早就知道传艺背后的老板是石康,也知道石康和邓的关系。但他不能做什么,因为没有证据,就算有,那也都是纪检的事。”
“你不就是检察院的么?”顾迎清玩笑,忽又话锋一转,“那如果有证据呢?”
王师茗微怔,没有说话。
静默片刻,她问:“你跟邓有恩怨?”
顾迎清想,她会这么问,应该是不知道州港那边进行的事跟程越生有关。
“……差不多吧。”顾迎清选了个择中的说法,大家都还在互相试探阶段,说一半藏一半,不愿透底。
两人沉默一会儿,王师茗又问顾迎清,昨晚在宴会上看见姓殷那位没有。
顾迎清是知道这个人的,南江的现任一把手。
而邓荣涛和王朝岱的职称前都还冠了个“副”字,两人这回争的就是谁能去掉这个“副”。
顾迎清说没有。
王师茗便了然地“哦”了一声。
所以说,王师茗赴约,也并不是毫无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