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之前就有人送衣服来,卧室门又关着,阿姨看她在画画就没打扰她,给她挂进了卧室外的大衣帽间。
送来的几件衣服都是浅色为主,质地剪裁上乘,端庄性感皆具,是程越生的审美,也是顾迎清的风格。
傍晚之前,顾迎清收拾停当,上了停在楼下的许安融的座驾。
许安融扫了扫她,又扫了扫车外,似打量了一眼这房子,最终视线又落回了顾迎清身上。
眼前这人既没有穿她之前送的衣服鞋子,也没戴她送的首饰。
“最近几天都在这儿躲清静?”
“只要不出门,哪儿都清净。”
言外之意,她不是为了躲什么才住这儿来的。
“我有点看不懂你们,”车子缓缓开出去,许安融又说,“网上那事越闹越大了,程越生怎么也不处理一下?”
顾迎清笑一笑,反问:“那德信也受了影响,许总怎么也不处理一下?”
“你难不成怀疑是我干的?”许安融幽幽地笑。
“谁干的都无所谓了。”
许安融又问:“你这几天上网吗?”
“不上,但从我朋友那儿大致了解了情况。”
“了解多少?你知不知有人在拿你和传艺的事做文章?”
顾迎清不明所以:“我和传艺怎么了?”
“怎么了?你最近的好几个展,主办方都是传艺,你说怎么了?网上那些人被牵着鼻子走,开始炮轰传艺,扒背后的运作团队和老板。”许安融语气透着复杂。
“老板不就是邓夫人的表亲么?那位叫石康的,今天邓夫人的生日就是他操持主办。”顾迎清伸手抚了抚裙身,忽地定定看向她一笑,“怎么,你怕连累邓局啊?”
许安融被她那表情慑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