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它身上感染发炎的伤口都已经处理缝合完毕,一周后可以看看愈合的情况,如果情况好的话再带它过来拆线,注意不要再给它洗澡,伤口不能见水。这是费用单,去前面交钱就行。”
宽敞明亮的医护室内,大概三十多岁身穿白大褂留着齐耳短发面相清秀的中年女医生对陆泽嘱咐道。
“谢谢。”陆泽笑着回应一声,随即将打了麻醉昏睡在台面上的煤球抱了起来。
他看了看身后的苏柔,“你抱着它吧,我等会还要骑车。”
苏柔微微点头,从陆泽怀里把煤球接了过来。
中年女医生又看了看陆泽和苏柔两人,面露微笑,“现在这个社会,像你们这样愿意在城市里养土狗的年轻人不多了,更别说带土狗来宠物医院看病。”
闻言,陆泽目光与女医生对上,“您的意思是觉得这么做不值?”
“不,”女医生摇了摇头,“我从来都认为动物没有品种贵贱之分,你们觉得拯救了它的小生命很开心很快乐,那这件事情就绝对是值得的。”
陆泽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神色认真道,“您是个好医生。”
“谢谢。”女医生也笑着回应。
道别之后陆泽带着苏柔离开了医护室,沿着医院的走廊朝外走去。
陆泽忽然停下脚步,转过身,目光与身后的苏柔对上,心有余悸道,“你刚才是不是想动手?”
“嗯,”苏柔点点头,“那个女人说的话太难听了。”
“正如你所见,不管哪个世界,都有好人和坏人,”,陆泽缓缓说道,“管不了别人,做好自己就好。”
说完之后陆泽又想到什么,呼出一口气,“还好你没动手。”
苏柔望向陆泽,轻声说,“我怕给你惹麻烦。”
陆泽神情认真地小声说,“如果你打了她,就不光是给我惹麻烦这么简单了,是给你自己惹麻烦,而且麻烦还不小,那女人对你肯定不会善罢甘休,最糟的情况就是进局子喝茶,你是黑户的敏感身份就会暴露。”
“局子?”
“就是警察办公的地方,就相当于你那个世界治安官政府军之类的老巢。”
“哦,”苏柔点点头明白过来,右手抱着煤球,左手将垂下的银色发丝撂到耳后,问道,“暴露了会怎么样?”
“不太清楚,但肯定不容乐观,你的身份不明,警察在短时间应该会要全力查清你的身份,不会放你出去。”
“最后会杀了我吗?”苏柔语气平淡。
“……”
“你怎么动不动就说死了杀了的,”陆泽轻叹口气,“这个世界的华国是有一套完整的法律的,你没做什么危害社会的事情是不会杀你的,顶多就是把你拘留起来,给你吃喝不会饿着渴着你,相当于软禁,直到查清你的身份为止。”
“你不是说他们查不到我的身份吗?难道就一直把我关起来吗?”
陆泽揉搓着下巴,眉宇紧蹙,“这事儿很难说,你的生活痕迹还太少,在这个世界除了我没几个人认识你,警察也没办法从你生活的地方调查人证的证词证明你对社会是无害的。”
苏柔眉眼低垂,没有说话。
“你没必要想这么多,走一步看一步吧,尽早融入这个社会,”陆泽劝慰了一句,随后又迈起步子朝医院外走去,“走吧,把煤球送回家再出来,现在已经两点多了,等会还要跑一趟业主那儿。”
在罗威纳犬女主人纠缠不休的时候陆泽给宋扬打了个电话。
宋家在这家宠物医院算是个大股东,这货一个电话院长就亲自过来了。
见状体型肥胖的狗主人也不敢再造次,灰溜溜地离开。
只有这种时候陆泽才感叹有宋扬这么个只会耍贱的富二代朋友终于能派上用场。
出了宠物医院,陆泽骑上小白龙载着苏柔往租房赶回去。
苏柔将头盔前的挡风玻璃移了上去,微微探出头,任由午后的暖风吹到脸上,她觉得很是舒服。
她的目光落在陆泽的侧脸上,认真喊了声,“陆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