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上她早就已经失去了如此教育女儿的资格,因
而当下不由有些惴惴不安。
赵明溪眼睛里闪过一抹讥讽,“你身为赵家主母,此前发现赵月蝉的事儿,不想着如何解决,只管站干岸,看好戏。
眼下我这里出了事儿,你才着急起来,如何就不想想,为何一个晚上,我和赵月蝉会同时出事儿。
不好好想想叶瑾兮在东宫从来都是一个影子似的人,为什么这个时候会忽然跳出来,不去思考英国公府与咱们家的关系,不去想最近朝中的局势变化,不去想您最近与各府后院往来有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竟然就想着在我跟前宣泄你的情绪,这就是你当了这么多年赵家主母学来的东西?”
赵大太太目瞪口呆。
赵明溪却是一晚上被压抑够了,终于找到了一个宣泄口,根本不给母亲反驳的机会。
“更何况,你如何就不想想,赵月蝉那样的人,她能有什么人脉,就连小郡王中了都那般费波折才能医治好的毒,她是从哪里来的。
从小到大她都是温室里的花朵,就连来了东宫,哪怕手里拿了点儿权利,用的也都还是赵家给的那些人。
她若是想要拿到这样的东西,会通过什么人,会通过什么样的方式,就她那个脑子,怎么可能会知道这样的手段,又究竟是被什么人利用了。”
赵大太太目瞪口呆地看着自己的女儿,他发现她竟然一句话都反驳不出来,女儿说得没一句都是真的。
她真的没有想到,不是她不去想,而是她从头到尾,就没有往这上头起过念头。
赵明溪看着她这副样子,脸上的讥讽之色越浓,“你若是没有什么事儿,就安安静静地往一边去,且看着你女儿是如何被钉死在人家早就已经安排好的罪名上的吧!”
说完这句话,赵明溪直接闭上了眼睛,像是根本不想再看自己的母亲一眼。
赵大太太却是觉得自己浑身冰冷,看着女儿像是失去了所有希望的神色,她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觉得一切都朝着深渊划过去。
而另一边的英国公夫人的也比她好不到哪里去。
只是她心里想的却是完全另一番情境。
她紧张地悄悄握紧了侄女儿的手,声音里含了几分颤抖之意,“谨兮,你告诉伯母,到底发生了什么?
为什么你要针对赵家人?太子妃和赵侧妃对你做了什么吗?你在宫里遇到事,为何不与家里说?”
说到后面,英国公夫人的声音里带了几分哽咽,显然是的叶瑾兮在宫里的生活感到心疼。
叶瑾兮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她终于抬眼看向一旁的伯母,眼睛里却含了泪水,“伯母,我没有。”
英国公夫人看着她,没有说话,就那样静静地看着她。
叶瑾兮被握着的手,不由自主地用力握紧了,心里却是深深的无力感。
走到今日这一步,她已经没有退路了。
此时回头再看过去,自己这一步步地被江淑华推着,成了她的帮凶和马前卒,而今不但自己深陷其中。
更是将整个英国公府拖下了水,若早知如此,早些时候由着她去又能如何?
再看旁边将自己视若己出的伯母,叶瑾兮心里只有一种感觉——悔恨。
恨自己的懦弱和自私。
在她深深的自责中,前去赵明溪宫里的人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