蝉的心理防线,她顿时跌坐在了地上。
众人的注意力都被慧敏郡主吸引了,因而没有多少人看着赵月蝉。
但是坐在太子旁边的赵明溪却是一直在注意着她。
眼下看到她这样的反应,心里便有了数,恐怕慧敏真的拿到了赵月蝉的把柄。
只是这“钟情丹”,她倒是没有听说过。
可是这个名字,总能叫人联想到一些什么。
“我好想隐隐有听说过。”人群中不知道是谁忽然开口,只是语气十分不自信,“好像是一种见不得光的药,听说是在黑市流通的,具体的,我就不清楚了,到底是在哪里听到的,我也想不起来。”
是一个年纪不大的外命妇,看样子,丈夫的贫瘠也不是很高,至少赵月蝉不认识。
而她的话吸引了其他人的注意力,也有人开始议论起来,“钟情丹,这个名儿听着就不是什么正经东西,该不会是从那等地方出来的吧!”
在场的这些妇人都是正经的官家太太,绝大多数出身世家大族,对于外头的东西哪里有多少了解。
可是仕宦家族里头的零零碎碎,大到铺子良田的价钱,小道针头线脑的行情,实际上都是清楚的。
可这东西她们没有听说过,少不得便会往那下三滥的方向去想。
慧敏郡主没有给大家太多猜测的时间,“这东西,若非我哥哥不小心中过一次,我也不会知道它的存在。”
“哦?”有了方才的议论声,此时大殿上的气氛便松动了些许,有那大胆的立刻问起来,“小郡王竟然中了药?什么时候的事儿?如何都没有听说过?”
“是啊!这药一听就不是什么好东西,那中了药,恐怕很危险吧!”
“该不会是那等烟花之地的女子弄出来的下作手段吧!这种事情咱们京城倒是经常发生过的,没有办法,总有些人想要往上爬。”
“……”
你一眼我一语的,顿时吵嚷了起来,却没有人制止此事的场面。
因为太子这会儿又听赵月蝉说话去了。
只是这个时候的赵月蝉连身子都在发抖,嘴巴开开合合说了许多动听的情话,实际上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还是一旁的赵明溪抬手压了压,然后看向慧敏郡主,“郡主,这事儿关系到殿下的身体,你方才说看着殿下有些不对劲,可是发现了什么?”
众人这才齐齐住口,差点儿耽误了正事儿。
而太子也在这忽然变化的氛围中缓过了神,离开了赵月蝉的视线。
赵月蝉越发害怕了,她抓着太子的手掌,半点儿不敢松开,嘴里还在一遍遍地叫着两个人之间才会使用的爱称。
慧敏却已经毫不留情面地将话说出了口,“兄长当初中药是在那青楼里,也不知道是被谁偷偷地下了药。
那药的症状十分诡异,以至于最开始我们都没有发现哥哥实际上是吃了不干净的东西,还以为他忽然转了性子,竟然忽然对某一个人十分迷恋。
迷恋到只要一看到那人,就情不自禁地靠上去,眼里心里就只有那个人。
平日里看不见的时候,倒也不觉得如何,只是一定不能见着那人。”
“嘶……”立刻就有人倒吸了一口冷气,“这世上竟然还有这种可怕的东西存在?”
“那这样一来,是不是在家里的妻子,都可以给自己的丈夫来上一颗?”
“那些个女子,也真是会想法子,竟然连这样的招儿都能想得出来。”
“也容易发现的吧!比如原本对该女子并不感兴趣的人,忽然就转了性儿……”
这话是东宫的一个
侍妾说出来的,盖因在听到慧敏郡主说起来的时候,她们这些东宫的摆设,立刻就能想到一个人身上去。
不但是那几个侍妾,就是叶瑾兮赵明溪的目光都落在了赵月蝉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