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在这件事情上,搬回了一城。
可是赵明溪还是不得不承认,她输了。
她想不明白,为什么太子忽然就对赵月蝉有了兴趣,而且是这样浓烈的兴趣。
可不管怎么说,眼下对着这两个人,她是半点儿胃口都没有了。
从小到大,她所学的东西里头都没有教过她如何面对自己的丈夫与别的女人在她面前如此荒谬。
荒谬!
没错,真的就是荒谬。
堂堂一个太子,竟然将自己的宠妾抱在膝上喂食。
赵明溪只觉得自己的隔夜饭都要吐出来了。
按道理来说,她身为太子妃这个时候是能说上一句半句的话的,可是今日早间太子已经关于这女子善妒的事情产生过一点点的情绪。
后面又为了赵月蝉的事儿,有了一点儿不愉快。
这个时候她若是再说什么,还不知道会是什么样的结果。
因而她也就只能这样忍着。
偏生赵月蝉好像根本就意识不到似的,她施施然从太子的腿上下来了,回了她的座位,疑惑地看着太子妃问道:“姐姐今日的胃口又不好了吗?总不会是孩子不大好吧?这些天一向都是这样,还是现在才这样?”
赵明溪听到这话,脸色立刻就变了,掀起眼帘看着自己的堂妹道:“月儿,我知道你说话一向不过脑,但是有些话,是不是也不能乱说?”
当着一个孕妇的面儿,说她肚子里的孩子是不是不好。
哪怕这个孕妇不是赵明溪不是太子妃,这话说得也着实有些不妥当。
按道理来说,别说赵明溪了,就是太子在一旁听着,应该也不会高兴才是。
谁知赵月蝉闻言,眼睛一眨,眼圈儿就红了,“姐姐,我……我就是随口这么一说,我……没有别的意思,你也知道的,我一向是有口无心,姐姐你千万不要生气,呸呸呸!姐姐肚子里的小殿下一定健健康康的,生下来便粉雕玉琢,得人喜欢。”
赵明溪的脸色稍微好看了些,但是仍旧觉得不甚舒服。
她对肚子里这个孩子抱有了极大的期望,眼下听到这话,纵然知道赵月蝉未必是有心说那话,仍旧觉得心里堵得慌。
太子原本还没如何注意,后面听到赵明溪说起,才猛然发现赵月蝉这话说得不过脑子。
但是还没有来得及说什么,就见赵月蝉这般小心翼翼的道歉。
看她的样子,也知道她并非故意。
且也不知道为什么,单是看着她,太子便觉得自己一颗心滚烫滚烫的,恨不能多亲近亲近赵月蝉一些才好。
哪里还想得起要责备什么。
干脆便在一旁帮腔道:“她小孩子家家的,说话没注意,你也别往心里去,月儿也记得,这样的话可不能再胡说。
再说这里也就只有我和你姐姐,知道你的性子就是这样,也就不计较了,若是还有旁人在场,指不定会如何将这件事情拿出来说。”
赵月蝉连连点头,可是眼睛里还是带了几分委屈的样子,“我知道了,以后再也不乱说话了,只要姐姐和殿下不怪我,我心里就踏实了。”
她都已经这么说了,赵明溪还能如何,也只能勉强地笑了笑,味同嚼蜡地将这一顿饭吃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