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宫女还要再劝,另一个宫女却是刚好走进来,笑着道:“姐姐就不要劝侧妃了,江良娣说到底也不过就是个无根的浮萍。
男人么,有的总是有些自己独特的口味儿,可是这天底下又不是真的谁离不开谁,一个江良娣,难道还真的无可替代么?”
听到这话,先头那宫女立刻呵斥道:“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那宫女却是一点儿都不畏惧,反倒认真道:“咱们是跟着侧妃一路从府里过来的,别人不知道咱们侧妃,难道咱们两个还不知道么?
侧妃从小就在太子妃娘娘的光芒笼罩之下,整个府里,又有几个人真的看得到侧妃的好?
入了宫之后,所有人眼里也只有一个太子妃娘娘,什么人在乎过咱们娘娘?且你我也时常听到有人背后嚼舌根子,将咱们侧妃与太子妃娘娘做比较。
眼下好不容易,咱们侧妃手里有了权利,就算是想要替自己谋取些什么,也不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么?”
这话说得前头那宫女无话可说,诚如方才她所说,其他人不知道赵月蝉的委屈,她们两个还能不知道么?
自小伺候大的主子,在她们的眼里,赵月蝉就是头顶的天,做事情之前,想到的自然也是赵月蝉。
而赵月蝉听到这话,越发觉得撞在了自己的心口上,当即便大声夸赞那丫鬟,“你说的对!而且你们也放心,我如今也不会再同从前那般什么事儿都自己去做了。”
先头的宫女还是有些担心,可是看到自家主子踌躇满志的样子,到底没有忍心开口再说什么,只是狠狠地瞪了后头的宫女一眼。
赵明溪院子里发生的事情倒不至于闹得所有人都知道,但是想要知道的人,总能找到她的方法。
江淑华看着自己记录的厚厚一本人际关系图,揉了揉自己酸痛的脖颈。
从太子那儿得到的消息着实太过于震惊,她好几日都没有消化掉。
可是她也看出来了,若是这件事情有一日真的捅出来,作为太子的人,她恐怕也落不到什么好果子吃,她必须要先行做好打算。
明月进来的时候,看到她在窗前写写画画,立刻不敢再往前一步了,规规矩矩地站在门口等着。
一直等到江淑华放了笔,这才往前走了两步,“良娣,这是您此前放出去的消息,眼下都回了消息过来,只是最近宫里抓得严,巡逻的侍卫也换了好几茬,巡逻的频率更是提高了不少,因而才等了这么长的时间。”
原本对于这宫里巡逻的军队、人数、频次,她并不如何关心,横竖她终日待在东宫也做不了什么,反倒觉得有一种安全感。
而现在当她了解前面的事情越多,嗅觉也就变得更敏锐了起来。
宫里的禁卫军都不是一般的来头,更不是一般的人能触碰得到。
所以这些东西的变动,往往牵涉着后面更大的事情。
有些事情,大概比她想象得还要更严重一些。
“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吗?”
明月连忙回答道:“良娣要联络的那几处,有一部分回了信,但是似乎算不得什么重要角色,倒是有两个奴婢着人仔细查了查,才发现对方藏得很深,怕是真的有来头。”
听到这里,江淑华才放下了手里的笔,转头朝她伸出手来。
那宫女立刻将两封信交了过去。
在江淑华拆信看信的过程中,那宫女又接着禀告道:“江家夫妻两个如今也不住在原来的宅子里了,宅子已经关了门,而且从外头锁了。”
“什么?”江淑华只看到了一半,便听到了这个消息,顿时眉头紧皱,看着她道,“什么时候的事儿?”
明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