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乐还有很多话打算跟黄清若单独讲,起意道:“清若你把我们俩的饭拿进来,我们一起吃吧。”
黄清若本来要拒绝,但一听梁禹紧接着招呼她吃饭,黄清若改变主意——出去面对梁禹更烦人。当然,前提是,刚刚梁京白自己说他半个小时后才会再进来,她暂时不会再成为电灯泡。
黄清若到厨房拿空碗筷用作分餐的时候,还是又碰上了梁京白。
梁京白在洗杯子。
黄清若等在一旁,要给空碗筷冲一冲水。
趁着没有其他人,黄清若借机和他谈条件:“我又帮你和管乐打掩护了,是不是也该跟六哥索取报酬?”
梁京白转眸:“你又帮管乐追求我,索取报酬的对象也应该是管乐。”
黄清若还真是百口莫辩。她也不再浪费口舌辩解:“六哥是六哥,管乐是管乐。我现在要收的是六哥的这份。”
“两头收,很大的胃口。”梁京白的眼仁极其黑,给人一种所有的亮色投射进去也会消弭其中的深渊感,“那你就自己晚上到我房里来。”
黄清若反应了一秒,意识到他对应的是之前他在车里对她的索要内容:“我要的报酬和你的不一样。”
“我只接受这一种。”说着梁京白关掉水龙头。
少了水流声的遮盖,黄清若的音量压得更低:“我只是想要回烟盒。”
梁京白重复:“那你就自己晚上到我房里来。”
“六哥缺女人?”黄清若问,“管乐和冯筱,哪一个不比我强?”
梁京白的唇畔浮一丝讥诮:“有的女人可以随便碰,有的女人不行。”
意思再明白不过,她属于可以随便碰的,可以作为他排解生理需求的工具。之前黄清若其实已经默认靠睡拿回烟盒,现在只是她不甘心,试试转机的可能性。
他对管乐没感情了吗?黄清若垂死挣扎:“今晚不行。等明天回去后。”
梁京白不予退让:“今晚。”
黄清若不懂:“梁禹、冯筱、管乐,都在。”
“今晚不来,你以后都不用来了。”梁京白平淡地撂完话就要离开厨房。
黄清若下意识抓向他的衣袖,但他因为洗杯子,袖口是挽高的,所以她抓到的是他的手腕和沉香佛珠。
梁京白清薄的眸子瞥一眼。
黄清若没有立马松开:“今晚真的不行,我今晚和管乐一个屋。”
她没撒谎,不久前她开门出来拿晚饭,等在门口的梁禹听见管乐邀请她同住,自作主张直接替黄清若答应下,说管乐脚受伤,不方便,夜里肯定需要人照应。
“这是你要解决的。”这句话丢得格外轻飘,轻飘得仿佛梁京白的嘴唇都没动一下。
黄清若的眼神一瞬间是尖锐的。
梁禹的声音近在厨房门口:“若若?怎么这么久?需要我帮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