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遇刺,探望他乃是做儿臣的指责所在,来人,备马车。”
周宴将手中的密报团成一团,塞给张平:“处理好这件事。”
待到周宴行至门前,林杏再度拉着他,将一个瓷瓶塞在周宴的怀里:“此事凶多吉少,你既然上路了,还需多加小心。”
“这里面是?”周宴晃了晃瓶子,听到里面传来清脆的声响,有些不解的看着林杏。
“红色的是毒药,绿色的可以假死一段时日。”林杏将盖子打开,“至于那个白色,则是解药。”
“好。”周宴将瓶子小心翼翼的收起来,揉了揉林杏的头,“等我回来。”
此去凶多吉少,国舅定然也会一同前往,站在周宴身旁的,几乎都被苏小小拉拢了过去,唯有顾长义和年瑞鹏还在。
周宴上了马车,闭目假寐,一路来到皇宫,路上倒是没有什么波折,然而在进入到养心殿中时,还是猝不及防的听到了几声咳嗽的声音。
皇上声音虚弱,屏风垂下,他躺在榻上,似乎是奄奄一息的模样:“朕……咳咳……命不久矣……”
皇上面色苍白,撑着身子,用手帕掩面,荣皇贵妃就坐在皇上榻前,她抹着眼泪,一手按在皇上的手背上:“你这说的都是些什么傻话?陛下长命百岁,怎么可能会轻易夭折?”
皇后也立在一侧,她神色哀戚的看向皇上。
前面跪了不少皇上的嫔妃,周宴正揣摩着是否要上前去,便听得圣后传来一声不屑的轻嗤:“怎么?御王还不进去?反倒是在门口做些偷听墙角的事情?”
李恪神情阴翳,似是心情十分糟糕的模样,国舅立在李恪身边,眉头一挑,冷哼着转向前面了。
周宴本不想要理睬,然而李恪的声音却是极大,他眼神中带着些赤裸裸的敌意,国舅适时的按住太子殿下的袖子道:“殿下,殿中全是皇上的妃嫔娘娘,还不是我们能够上前面见的时候,我们就在外面等等吧。”
国舅打量了周宴一眼,瞧着周宴面无表情,找不出什么破绽,也不愿意在今日与周宴起什么冲突,二人立在周宴前面的位子,细心等待着。
“进忠,外面究竟是怎么回事?怎么这么吵?”皇上拧着眉头询问道。
进忠躬身:“陛下,外面是御王殿下和太子殿下来了,他们心系着您,此刻都在殿外候着呢!”
“心系着朕?是心系着朕将这皇位传给谁吧?”皇上此言一出,满堂皆是惶恐的神色,皇上手中的珠串被他大力的摔在地上,他冷哼一声,“心系朕还会在外面吵嚷?如今是朕遇刺的时候,他们便是这样对待朕的?”
皇上身边吵嚷,胸口的气也逐渐的上不来,一人拍着他的胸口,皇上缓了缓,这才挥挥手:“你们都退下吧,进忠,将他们二人都给我带上来,朕有话要问。”
“是。”进忠说罢,便出了殿门,对着周宴李恪道,“殿下,有请了。”
李恪在周宴前面,先他一步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