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死心地又试了几次，结果依然还是失败。

杨川双目无神地仰望天空，好一会才缓过来，把又哭了起来的小黑人轻轻从肩膀上抱下，递给卢一飞，口中喃喃道：“小飞，我有一个计划！”

卢一飞想笑又不敢笑，憋得好辛苦，“川哥你说！”

“我决定站出来，成为国民岳父！专门拐卖女妖怪给守妖人，让天底下所有的守妖人都喊我一声爸爸！”

卢一飞惊恐地想着这个计划成功执行的可能性，狠命地摇了摇头，目光中充满同情之色，“川哥不要放弃治疗啊，要学会热爱整个世界……回去我给你寄点大宋强心针！”

杨川唉声叹气，然后好奇道：“大宋强心针是个什么鬼？”

“医疗部的青史大佬，每次阅读完一个朝代的历史之后都会制造出一种治疗灵粹，比如专治智商下降的大青果药丸，专治无胆怯懦的大宋强心针，专治不知廉耻的大周礼乐散……”

“……真特么的神奇！”杨川摆摆手，“别扯淡了，你快签约吧。”

“真的给我呀？”卢一飞低着头小脸通红，非常不好意思。

杨川敲敲他的头，“咱们两兄弟客气啥，我又签不了约，总不能卖了吧……他把我当爸爸，虽然不是亲生的……卧槽这什么鬼！总之我得对他负责。交给小飞，川哥放心！”

卢一飞感动得稀里哗啦，扯着杨川的袖子抹了抹脸，咕哝一声，“川哥你真好！”

杨川立刻嫌弃地把他的头推到一边。

“那，我这是不是算接了川哥的盘……还是帮川哥养儿子……”卢一飞忽然有些踌躇。

“卧槽你到底签不签，不签我叫别人了！”杨川在卢一飞头上“咚咚咚”敲个不停，直恨得牙痒痒，现在的孩子怎么都这么皮？

“我签，我签！”卢一飞连忙点头，这种盘再来一百个他都接得下！

他嘿嘿笑了两下，然后蹲了下来，朝依然在哭泣的小黑人温声问道：“跟哥哥签约出去玩好不好呀？”

小黑人轻轻分开捂着脸的手，露出两颗黑黝黝的眼珠，然后吓得大哭一声，迅速溜到杨川肩膀上。

“大骗子，我不要跟你出去，我不要跟你出去……”

“……”卢一飞立刻傻眼了。

杨川好说歹说劝了半天，终于让小黑人答应跟卢一飞签约。再次把小黑人交到卢一飞手中时，他的心情非常复杂，有一种爹卖儿子心口疼的诡异感觉。

“这都什么事儿……”使劲摇了摇头，甩掉一系列乱七八糟的念头，杨川将目光投向正在进行的签约仪式。

卢一飞的签约仪式非常顺利，任何意外都没有发生，小黑人成功地成为了他的妖伴。

杨川登时就想蹲在墙角画圈圈。

他仰天怒吼一声，“这一定是灵神的错……还有祖师爷你也跑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