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觉告诉她,王顺德这个时辰出现在这里,不是什么好事。
王顺德径直走向二人,“老奴见过摄政王。”
“何事?”
“太后身子还未痊愈,想留阿瑶姑娘在宫中小住几日,方便照料太后的身子。”
容仟寒冷冷转身,“阿瑶今日刚教会了太医院针灸疗法,宫中的太医都能照料太后。”
“这个……”
看了阿瑶一眼,王顺德继续说:“太医们都是初学者,摄政王放心让他们照料太后吗?”
“阿瑶也是初学者。”
“可是……”
他不耐烦打断王顺德,“回去告诉太后,本王习惯了阿瑶在身边,离不开她,若太后需要,明日再派人来摄政王府接人吧!”
“摄政王……”
“别废话了,本王要急着出宫。”
打断王顺德后,容仟寒带着阿瑶径直出了皇宫。
王顺德回到坤宁宫,把容仟寒的原话转达给太后。
太后勃然大怒,又把房内的瓷器全砸了。
“太后息怒!”
太后气鼓鼓坐在软塌上,“一个小小的摄政王,竟敢不把哀家放在眼里,他是想造反吗?”
“太后别生气了。”
“去把皇上找来,哀家要见皇上。”
“是。”
王顺德不敢怠慢,很快将君七夜请来了。
君七夜见太后寝殿一片狼藉,指着地面训斥坤宁宫的宫女们。
“你们都怎么回事?太后的屋子都乱成这样了,你们没看见吗?”
“是哀家不准他们收拾的。”太后接话。
君七夜倒了一杯水,递到太后跟前,“母后先喝杯水,您的身子才刚见好转,不宜动怒。”
“皇上,摄政王越发目中无人,朝中恐要生乱啊!”
君七夜满脸疑惑,“摄政王做什么了?”
王顺德立即上前,将容仟寒在宫门口说的那番话,原原本本转述给他。
听完后,君七夜狠狠拍了拍桌子。
“岂有此理!他一个小小摄政王,竟敢对母后这般无礼,朕马上就去摄政王府狠狠训斥他,明日就拉他来给母后道歉。”
太后皱眉,“就只是训斥?”
“那……再罚俸三年?”
太后马上黑了脸,敢情她说那么多都白说了。
她强忍怒意,语重心长拍了拍君七夜的手背,“你是皇上,凡事都该有自己的打算,不能处处靠别人。”
“朕谨记母后的教诲,那朕现在就去找摄政王,替母后出一口恶气。”
太后满脸无奈挥挥手。
“母后早些歇息,朕告退。”
见君七夜走了,王顺德欣喜上前劝道:“皇上还是站在您这边的。”
太后冷笑一声,“你当真以为他站在哀家这边?”
王顺德被太后问迷糊了。
“到底不是自己亲生的,永远都不会和自己一条心的,哀家乏了,熄灯吧!”
“是。”
……
摄政王府。
阿瑶被容子凌叫走了,容仟寒去了苏玉颜那里。
得知容仟寒来了,苏玉颜兴高采烈出门相迎。
“王爷,您来了。”
容仟寒负手站在院内,冰冷的视线一直落在她身上。
“王爷为何一直这样妾身?”
“侧妃的手段真高明。”
苏玉颜心头一惊,面露慌张,“什么手段?妾身不懂王爷的意思。”
“跑回丞相府哭诉本王怠慢你,让丞相的人鼓动大臣给本王施压,你以为这样本王就会妥协?”
“妾身没有,妾身从未想过给王爷施压。”
苏玉颜开始落泪,哽咽道:“妾身自从嫁给王爷,一心都在王爷身上,可王爷从新婚夜就好像变了一个人,难道王爷忘了我们甜蜜的新婚夜吗?”
新婚夜的“苏玉颜”的确给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正因如此,他才越发觉得苏玉颜,和新婚夜的“苏玉颜”不是同一人。
可他没有证据。
苏玉颜和阿瑶都回答得天衣无缝。
宋逸也仔细查了数次,始终不是他想要的答案。
有时越是看似天衣无缝的事,才越有问题。
时间会揭露一切真相。
见他不说话,苏玉颜靠近他,伸出玉臂攀上他的肩。
“王爷……”
容仟寒一把推开她,“苏玉颜,若想继续留在摄政王府,就老实本分做人,不然坐不稳侧妃的位置。”
“王爷……”
留下一句冰冷的警告,容仟寒倏然转身离开。
苏玉颜狠狠跺了跺脚,在心里把阿瑶骂了无数遍。
早知道这个贱婢会破坏自己的计划,新婚夜第二日就该送她和她娘归西。
幸好马上就有转机了。
等赵淮之醒来,她得到阿瑶娘的下落,她就能继续拿捏阿瑶。
她有点迫不及待想折磨阿瑶了。
容仟寒刚要去容子凌那里,管家便来了。
“王爷,贵客在您房间等您。”
这么晚了,他来摄政王府做什么?
“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是。”
容仟寒跳转方向,回了自己房间。
“摄政王,你可算回来了,朕都等你半天了。”君七夜喝着茶,一脸悠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