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连张三丰也出言道:“梨亭,明教近些年来虽作恶多端,但自金贼入华夏以来,历代教主多为起义成仁,你与杨逍有仇,却不能伤了这些英灵。”
殷梨亭怒发如狂,师父的话还是听得进去的,当即跪下谢罪。第二日起就开始闭门专研武学,昼夜不辍。众师兄弟看他都是练习些同归于尽的招数,暗自担心,但料想此事也不好劝解,只得默默走开,想到:“杨逍这魔头欺人太甚,若有一日遇上,咱们师兄弟齐上也没什么,定要了他的性命,雪了六弟/六哥的耻辱。”
眼看烦心事多,凌波这孩子却依旧顽皮,趁着宋青书站桩之时抓了一个虫子吓唬他,直把这个小哥哥吓得一屁股坐到。被俞莲舟发现后狠狠打了一顿。
其实他俩具是生在武当山上,彼此的父亲亲如兄弟,情分比之后来入门的第三代弟子更为亲厚,偶尔开个玩笑,大人们也不算当回事。只是这次却不同,宋青书被她一吓,当夜就发起烧来,到了第二天早上竟然说起胡话来,这下连张三丰都给惊动了。他到了宋青书的寝室一探脉,脸色瞬间就变得惊疑不定,宋远桥抱着儿子,吓得声音都颤了,“师父,青青书他……”后面的话竟然说不出口了。
张三丰道:“远桥,青书孩儿身子是无恙的,但神志仿佛被侵,如同古书中的摄魂术。可为师想不懂的是,武当山上,谁能避过我们来害他呢?”
俞莲舟一听,转身出门,把女儿提了过来,喝道:“逆子,你宋师哥因你胡闹,受了暗算。你是在罪过深重,自现在起,你师哥一日不醒,你就给我在紫霄宫外跪着。”
凌波自出娘胎,从未见过父亲发这么大的火,登时吓得傻了。
宋远桥知道师弟的脾气,绝对不是惺惺作态,虽忧心爱子,还是劝道:“二弟,阿翘不过是跟青书开个玩笑,她一个连武功都没学过的孩子,哪会什么摄魂术,你莫错怪了她。”
“大师伯,您不用为了我求情。”凌波忽然说到,对着宋远桥磕了个头,小小的脸庞如同鹅蛋,声音娇软道:“要不是阿翘顽皮,也不会害了青书哥哥。错了就是错了,阿翘这就去真武大帝面前跪着,为青书哥哥祈福,若是他好了,我再也不欺负他了。”
这话一出,屋内人人侧目,均想:“这孩子虽然皮些,却是我辈中人,以后好好管教,毕也是女中侠士。”
杨如寄走过去牵着女儿,道:“走吧。娘陪你去紫霄宫。”竟是一句也没未女儿求情。
说来也怪,凌波自在真武大帝面前跪着,跟着母亲一遍一遍地念着《道德经《庄子,心境也从惶恐不安慢慢静了下来,等到黄昏时,她忽然说:“娘,我真的是想跟师哥开个玩笑的,青书哥哥从小当我是亲妹妹一般,我怎么会害他呢。可是爹爹为什么不相信我呢?”
杨如寄一愣,想不到女儿小小的脑袋里竟然有了执念,不过她不是不知道错了,只是心寒于父亲的态度,还好解释,于是道:“阿翘,你爹爹不向着你,是因为青书孩儿也是他的侄儿,更是你大师伯的独生爱子,他是君子,当然宁可严厉一些,也不会失了道义。”看着女儿一片茫然,又换了一个说法,道:“你可听你太师父说过郭靖大侠和神雕侠杨过的事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