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这次妖主的选择并没有错。”
小院之中,大长老端起茶杯轻叹道:“如今虽然敌军败退,却也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败退。只不过是现在敌军根本没有心思与盟军一战,迫切的想要解决后方的麻烦而已。”
此时,大长老的眉头也不由紧皱起来。
对于眼下的复杂形势,那怕是大长老也不由有些头痛。甚至到现在为止,大长老也并没有想明白敌军为何会在现在有这样的反常之举。明明眼前的形势已经到了即将分出胜负的时机,可是敌军偏偏在这个时候却做出如此反常的动作,,,,,,
甚至,因为这个反常举动,还让自已在正面战场上的所有优势毁于一旦。
“大长老觉得,究竟是什么样的原因,才让敌军如此反常。”妖主眼眸之间满是无奈:“单凭一个金猿山主,只怕根本不足以让敌军如些。就算是金猿山主在敌军背后做出了什么事情出来,但要让敌军在这个时候放弃即将到手的胜利,这并不现实。更重要的一点还是,如今敌军在被击溃之后,竟然没有反攻的迹象。”
“此事,老夫也并没有想明白。”
大长老这时候神情同样带着一丝无奈,甚至已经有一种古怪的反应。
现在郁闷的可不止是妖主,大长老对于眼上的形势同样是一头雾水。敌军越是反常,那么就说明其中发生了许多他们都不知道的变数。
“大长老,狐族将士将金猿山主送往敌军后方的时候,可有发生什么变数?”妖主一声轻叹:“原本预计的时间发生了变化,中途必然是有些变数的。不知道那些狐族将士回来之后,可有,,,,,,”
“那些回来的狐族将士,他们也并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大长老一声长叹:“送往金猿山主的路上,那些船只曾在黑水之间迷失,所有的将士都晕迷了一段时间,至于中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谁也不知道。不过最终他们还是到达了预定的地点,老夫知道的也就这么多了。”
说话的时候,大长老的眼眸之间满是无奈。
甚至这个时候,大长老看向妖主的眼神之间也多出了一丝无奈:“虽然老夫想不明白现在敌军到底为什么会如此反常,可是老夫却基本可以肯定,这中间必然是发生了某些事情。而且敌军的反常举动,也必然是与金猿山主有关。”
此时,大长老的眼眸之间不由露出了一丝担忧。
“即然这件事情是与金猿山主有关,那么大长老是否可以告诉本座,现在盟军到底应当怎么做。如今的形势,盟军处处都陷于被动之中,根本就,,,,,,”
“如今你已经是堂堂妖主,乃是盟军的盟主,更是掌管着盟军的所有动向,又何需再向老夫这个废人问这些呢?”大长老一声长叹:“所有的一切,更应当由妖主自已决定才是最正确的方式,为何偏偏这种时候,却要问这种问题?”
“不管本座现在是什么身份,大长老永远都是本座的老师。”
妖主苦笑:“而且本座知道,大长老的见识非是我们这些晚辈可以相比。大长老的指点,其实远比其他的一切都更重要。”
大长老脸色微微一黑,却并没有多说什么。
此时妖主能前来,本身就已经说明了妖主的态度。
而且,有些事情自已的确看的更长远,也更透彻一些。不过这个时候,那怕是大长老一时之间也不敢做出任何判断。
毕竟战场上的形势一直都是瞬息万变,而且是随时都有可能发生变数。或许自已的有些见解,其实在某些方面根本起不了任何作用,相反的还会影响到妖主的判断。
可是,妖主的话都已经说到了这个份上,自已若是不开口必然又不太合适。
而且,这一次妖主亲自前来,只怕真正的目地也是想要知道大长老的态度。盟军之中其他生灵的态度妖主可以不在意,可是大长老的意思妖主也不敢不听。至少到现在为止,妖主也需要有大长老的表态,才能心安,,,,,,
“其实现在无论怎么做,总之都会有些不同的声音的。因为你不是金猿山主,也没有金猿山主的那种魄力。”大长老一声长叹:“但是,你也有金猿山主所比不上的方面,当年即然能杀出万妖城的赫赫威名,难不成现在这样的局面,反而却要束手束脚不成?”
大长老说话之时,眼眸之中带着一种戏谑之意。
甚至这个时候,大长老的语气间都有一种令人无法反驳的压迫感。
“可现在这个时候,本座自已都不确认我们到底应当怎么做。”妖主一声长叹:“万一要是,,,,,,”
“曾经的妖主雄才大略,可不是一个会瞻前顾后的人。如今仅仅这么一点点挫折,难不成妖主就再也没有曾经的风采不成?”大长老长叹道:“曾经的妖主,那怕是面对刀山火海,明知是败局已定也仍然敢拼死一战。可是现在这个时候,就是因为不确定自已到底能不能取胜就犹豫不决,又岂是一位掌权者的风采?”
“这,,,,,,”
妖主不由一愣,眼神却渐渐变得明亮起来。
眼下这种时候,那怕是妖主心中也不由升起一种豪情壮志。
曾经的一切,仿佛在这时候如若潮涌般涌上心头。甚至此时妖主心中升起滔天战意,那怕明知道接下来很有可能将会遇到危险,这个时候妖主心中却也早已做好了所有的决定。
如果注定这将是一场看不到光明的危险,那么妖主也愿意为此粉身碎骨。纵然是最终的结果不能尽如人意,那么也必须要以最强势的资态,倒在进攻的路上。
“看来,妖主是想明白了。”
大长老一声轻叹:“妖主乃是一代枭雄,更是有着经天纬地之才,只不过这些年一直因为万妖城而受到了牵制,否则又岂会乱了心智?如今一法通则万法通,妖主的修为也必然能再上一层,真正的走出那一步。”
妖主半跪于地,向大长老行了一礼:“大长老的教诲,本座记下了。”
卓君临坐在黑衣人的身前,眼神之间带着一丝戏谑的意思。
现在卓君临在看向黑衣人的时候,就似乎是在看一个白痴一样。眼眸之间的那一抹嘲弄之色,现在更是不加半点掩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