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非这话无疑是让一众班主冒火了,纷纷怒视着梁非,甚至有一位班主直接道:“你的意思就是说我们唱戏水平低了?”
“我可没这么说。”
会长面色阴沉,手掌放在座子上,险些拍桌,道:“别的事情我也就不多说了,单说改戏这件事情,那可是大忌,是对祖师爷的不尊重,这梨园行就留不得你们。”
果然是要拿改戏的事情来说,木繁当即呵呵一笑,道:“唱戏就是给座儿听了,改戏虽然是大忌,但是并未说过不能改,祖师爷都说了要看座儿乐不乐意听,我改戏座儿都夸改得好,那就是行,诸位兹要是有这个本事也可以如此,又何必在这酸呢?”
这话可把他们气得不行,一个个指着木繁,说不出话来,狠的咬牙切齿,就差没有冲上来生撕了木繁。
木繁见众人的神情,依旧是言辞犀利的道:“我们荣云班来唱戏之前的确承蒙梨园会馆照顾,可是,承的是梨园会馆的名头,而不是诸位,但我还是感激诸位,若是愿意一起唱戏,我愿意与你们一同登台唱戏,但若是如此,抱歉,恕晚辈不能给诸位前辈这几分薄面。
唱戏各凭本事,都是拿本事吃饭,座儿想看的都是我们的本事,诸位与其在这里排挤我们荣云班,不如想想如何练就本事,让座儿看过瘾,赏饭吃的是座儿,而不是诸位同行。”
梁非感到意外,没想到看似柔和的木繁吵起架来这般的刚,丝毫不给梨园会馆面子,把话说的直,让梨园会馆的人都不知道该如何反驳。
因为这件事情梨园会馆本来就理亏,就像木繁说的那样,感激梨园会馆当时肯让他们在古山州唱戏,若是要一起登台唱戏可以,但是要这样,那就抱歉了。
啪!
会长怒道:“你算什么东西,你以为你自己唱了两出好戏就算是名角儿了吗,你们班主都不敢这么对我说话!”
这时梁非咳了一声,道:“小繁说的正是我想说的。”
会长:“......”
众人也都沉默了片刻,瞪着这二人,大眼瞪小眼。
梁非接着说道:“小繁冒着被人骂,被人赶下台的风险改戏,座儿喜欢,成了红角儿,这是小繁应得的,兹要是你们有这个胆气,又岂会怕座儿坐不满?”
众人都是尴尬的不说话了,半响之后才有一个人冒出杂音,道:“这有什么不敢的......”
“你敢?你有这本事吗?就你也配?”木繁毫不客气的说道,丝毫不留情面,这些人明显今天是来找茬的,那就没有必要留情面。
“你......”这人面红耳赤没话说。
啪!
会长一巴掌拍在座子上,险些把桌子拍碎,站起身来,怒视着木繁,道:“今天不给你一点教训还真就没办法对诸位梨园同行交代!”
一听要给自己一个教训,木繁反倒是笑了,袖子一挥,道:“来啊!”
冰冷透着杀意的眼神盯着会长,一个眼神吓了会长一跳,双腿一软,坐在了板凳上,背后生出冷汗,咕噜的咽了一下口水。
这眼神,杀人的眼神,冰冷的寒意让他直打哆嗦,这股肃杀的气息让人心颤,好似下一刻自己就会被一刀砍了头颅一样。
为何木繁回有这样的眼神?会长不敢多想,但看着各位同行都看着自己,会长这才勉强站起身来,道:“唱戏自然有唱戏解决的办法,你荣云班可愿意与我们梨园会馆打对台,若是你赢了,便任由你们如何?输了就请离开古山州”
“好。”梁非回答了一个好字,又问道:“何时开始?”
“一月之后如何?”会长说道。
“好,那就一月之后。”梁非答应下来,随后便带着木繁头也不回的离开了,这鬼地方待着也没什么意思,总不可能真的来吃饭吧。
梁非和木繁一离开,梨园会馆就炸锅了,纷纷道:
“会长,你就这样放过他们了?”
“打对台又是怎么回事?也没说有这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