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女子模样明艳,甚至可称一句绝色。在鸣安楼讨生计的小二什么样的人没见过?却还是有些惊艳于她的长相,更让他意外的是她身上恬静安然的气质。
就像……没有什么能动摇她一样。
乔祎一收回目光,她只是觉得热闹非凡。并且以前只能在课本里探究一二的场景出现在眼前,总是忍不住多看两眼的。
至于斗诗?别了吧。
现代时大家都调侃自嘲,最有文化智商最高的时候是高中。那个时候还能诗句信手拈来,过了高中上了大学,渐渐的那些在脑子里的知识不常用了,慢慢的就堆了灰在角落里和昏暗融为一体了。
更别提毕业以后被工作和生活摧残了,有几人还记得多少诗句文字的?
少有人能在保证生活无压力的时候还能读读书,品品人生。
所以乔祎一这重活一辈子,还是想努力实现往日的目标。
那就是,把生活过成生活,而不是活着。
她肚子里没几两墨水了,于是转过头来微微摇头。“不了。”
小二心领神会地在前方引路,把她们带上了三楼的夏竹苑。
在她望着大厅想着前世学习出神的时候,厅内也有一人注意到她。还没看上几眼,她便回了头,跟着小二上去了。
身旁的斗诗的人见了,拐了一下他的肩膀。“写的真好,……哎,看什么呢?”
那人顺着他的视线望过去,什么也没看到。
他回过头,神情恢复的一点异样也无。“没什么。”
问他的人不做他想,又与周围的人讨论起那刚出炉的诗句来。
小二将乔祎一带到三楼最左边的那个包间就退下了。
抬头看着门牌上写着的三个字,夏竹苑。
乔祎一伸手敲门,里面传来一个女声:“进来。”
这声音听起来十分年轻,乔祎一原本还以为绣工这么精巧,应该也算有些年纪了,一时有些意外。
她推门进去,看着坐在床边煮茶的人。“久等了。”不管怎么说,是她后到,出于礼数也得客套致歉一番。
那人笑了笑,客套道:“我也是刚到。”
乔祎一走过去坐在她的对面,微微打量了下。
这位绣娘应当不过二十一二的样子,容貌清秀,看起来温温柔柔,感觉很好相处。
排开别的不说,口红颜色算是选对了。很符合她的气质,至少,面上来看是这样的。
既然是想要交朋友好合作,乔祎一自然也就比较主动。
“不知道,我该怎么称呼你?”
“我姓柳,名秀鸢。”那人回她,声音也与她的样貌一般温柔。
乔祎一点点头露出一个笑容,“我叫乔祎一,叫我祎一就好。”
至于是祎一还是一一都无所谓,反正都是她,且同音不会听错。
“我很喜欢你……呃,”停顿得有点怪异,但她习惯性想说设计,但又怕人听不懂,只好临时刹车换个词。“你绣的梨花落,整个衣服从剪裁到绣工花样,无一例外,我都很喜欢。”
对方听她说起梨花落,难得地平静温柔的脸上几不可查的露出点激动来。
有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