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爷爷猛地惊醒,竟发现自己竟躺在了自家老宅的门前。
而在他的面前豁然有两道身影痛哭不已,竟是父母双亲。
“爹,娘,二老为了如此痛哭?”
太爷爷见双亲,忙起身跪拜询问。
就见太爷爷母亲血泪满面的说道:“吾儿你真是好生糊涂,你竟听信他人谗言,酿下此等的祸事,此为绝户之道,今日我跟你爹是来跟你告别的,祸延亲属,我和你爹要入狱受苦,恐再难相见……”
太爷爷自然知道母亲口中所提之事,便是诛杀黄仙儿之事。
当即开口辩解道:“双亲在上,且听为儿释意,我本不想那般残忍,可那黄仙儿虽赠我钱财予我富贵,却断了我向家的香火,这都不算,我更是看到那两只小畜以二老为马,那两大畜还痛斥鞭策,我不忍二老受此凌辱,这才下了诛杀之心。”
“孽子!”
老夫怒声挥手,虽是穿体而过,但阴风拂脸犹如刀割。
“你个孽子,当真是好生糊涂,我与你娘一生贫穷,却从未做过恶事,那黄仙儿一家是在报恩,度我们得道飞仙,痛斥鞭策亦为考法,待我们飞升之日,向家五弊三缺便可圆满,香火也可延续,可你这个孽子,竟然闯下如此这般的大祸,那黄仙儿夫妇修行数百年,道行高深,更是黄三太奶独子,惹此祸事,我向家恐将绝户啊!”
听了双亲的一番话,太爷爷是浑身颤栗,满脸的惊恐。
正想开口再次验证,却发现在双亲的脖颈上凭空出现了一条锁链,转眼双亲就被扯进了黑夜当中。
不等太爷爷惊惧,面前竟出现了两道矮小的身影,竟是那黄仙儿一家的一双儿女。
黄玉郎、黄玉娘,虽是孩童模样,但是那对眼睛却幽怨如斯,满目的怨恨之意。
“我爹娘为报大恩,愿送你双亲造化,可你竟然下此毒手残害我爹娘,真是好生歹毒,今日我兄妹就取了你的狗命!”
男童话音未落,女童已跃身扑近,口中嘶喊:“我要替爹娘报仇!”
顷刻,二者化作了黄皮子的模样,扑咬而至。
太爷爷双腿发软,无力逃避,抬手抵挡。
谁知突然一道金光乍现,逼退了两只小黄皮子,太爷爷更是感到胸口一阵的炙热,伸手朝怀中摸去,摸出了那张贴身的符纸,只不过那符纸已成了一团黑灰。
符纸有限,也只保了太爷爷片刻的安宁,两只小黄皮子龇着满口的獠牙,欲再次扑咬。
却在同时,远处传来了一阵嘈杂,随即一片光明相至,更是有数支火把相继飞来,砸的两只小黄皮子四下的乱窜,眨眼就消失无踪。
来人竟是太爷爷的发妻向氏也就是太奶奶,以及数十个家丁下人,众人来的及时,赶跑了那两只小黄皮子,若是再迟上半刻,恐太爷爷已命丧当场。
死里逃生的太爷爷缓了好久才站起身来,随后询问起自己是怎么到这里来的,还有就是太奶奶又是如何寻来的。
太奶奶说原本太爷爷是睡在身侧,但是不知为何半夜无声骤起,问话也不答,只身就出了门。
后来太奶奶想要阻拦,无奈女子孱弱,只得是喊叫家中下人,待叫齐了下人,却不见了太爷爷的踪影。
好在路遇打更的老者,得知了太爷爷的去向,这才一路追到了这里。
听得一番话,太爷爷脸色铁青,他并未多言,忙招呼众人赶回了自己的家中。
就这样,太爷爷一夜未睡,门口更是有数十的家丁守着,直至日落算是相安无事。
一日一夜未睡,太爷爷是熬不住了,后来想着门口有那么多的下人守着,应该无碍,就想着稍作休息。
可是这眼睛刚一闭上,门外就传来家丁焦急喊声:“老爷不好了,你快出来看看吧。”
本就紧绷着神经,被这一喊,太爷爷是吓的双腿发软,但还是强作镇定的出了门。
当太爷爷跟着家丁走到了院门前之后,竟被眼前诡异的一幕给惊的倒退了数步,险些跌倒在地。
只见在向府的门前,竟然有成百上千只披麻戴孝嘶声痛哭的黄皮子,而这些黄皮子竟然还抬着一口血红色的大木棺材。
一个毛皮泛白的黄皮子迈步向前,随即化作了一个老妪的模样,而在她两侧分别站着同样化人的一双孩童。
那老妪看似身体孱弱,却是行动如风,竟是两步就到了院门前,她浑身颤抖面露凶光,抬手指着太爷爷就怒声的骂道:“该死的向木匠,我儿、媳,对你不薄,赠你钱财使你富贵,还助你父母修行,可你竟妄信他人害死我儿、媳,还妄想铲除我一双孙儿,此等的血海深仇,我要你血债血偿!”
老妪的一声吼,虽是嘶哑,但却直钻耳鼓,响彻心肺。
太爷爷只感觉浑身无力,天旋地转,喉间一甜喷出了一口血来,眼一黑就晕死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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