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溪心里很是疑惑,不过见他没事了也松了口气,钱寻在城墙上找了把舒服的椅子躺下,闭目养着神。
两个时辰过去了,城门下的百姓全部排查完毕,却未找到那女子,应石天一脸沮丧,正想着自己该如何回去交差,一旁坐着的殷少爷倒开始喊饿了。
“走吧,去你说的那家鹅馆,我一想着肚子就腾空几分,如今也腾得差不多了,事不宜迟,快带我去吧!”
应实天挂着一张苦瓜脸唉声叹气道:“殷少爷,我这还要回去复命呢,不如改天吧?”
“大胆!竟敢糊弄本少爷!”
殷世恭撒起混来是出了名的厉害,若是不依着他可有好果子吃,应实天就是担心着自己的小命也得先陪殷少爷吃好喝好了!
无奈,应石天撤了人马,自己只得带着殷少爷去了飘香居。
待人马散去,总算是宽敞了许多,南溪看着若岚,此时的若岚脸已经高高肿起,南溪为她接生时发现她对止血的药粉过敏,方才急中生智才在她脸上撒了止血药粉,好在蒙混了过去,不过还多亏了殷少爷,否则定是一场浩劫。
钱寻从城墙之上悠然的走下来对南溪道:“都没事吧?”
南溪摇了摇头,便继续开始猜测钱寻的身份:“你究竟是何人?”
钱寻愣了愣笑道:“不过是一名草芥罢了!”
南溪并不相信他的言辞,却也不再多问,就算他真的是什么身份显赫之人,在她眼里他只是那个蹭吃蹭喝的师父。
天色有些暗了下来,不出所料,还是要等到明日方能出城,官兵将想要出城的百姓又遣回了城里,而城外的百姓也开始搭帐篷,准备在城外将就一宿,待明日日出城门开了再进城。
南溪等人随着人流返了城,行至交叉路口时忽然有一帮人马拦住了他们的去路,南溪吓得冷汗直冒。
应实天岂是吃素之人,他虽撤了人马去了飘香居,却派人盯着钱寻,待到殷少爷吃好了他便追了上来。
南溪见应实天又跟了上来,心里暗想不妙,见他身边跟了十几个人,大不了拼个鱼死网破!
正想着应实天却笑了笑,又遣散了跟在身后的十几个人,一脸谄媚的对钱寻道:“贵人近一步说话?”
南溪见状便拉着若岚退后了两步,打算悄无声息的离开,却被应实天注意到了:“二位公子怕是一路的吧,不如一起往飘香居雅间?”
南溪笑了笑躬身道:“我门兄弟二人与这位也并不熟络,只是闲聊了几句,既然二位有时商议,那我们便告辞了!”
应实天巴不得少个人少双耳朵,便随她们去了。
南溪同若岚一同离开,很快便消失在了街角,南溪见若岚有些不适便握了握她的手,她的手心已全是汗珠,却丝毫没有露出害怕的神色,南溪有些佩服她的从容,不过一个十六七岁的小姑娘竟有这般勇气,不过想来也是,若非有超过常人的智慧和勇气又怎能从那吃人的泥沼之中脱身?
南溪同若岚又回了铺子,如今越少人知晓若岚的存在她便越安全。
再者,南溪也怕出了什么岔子连累到姑娘们。
二人回了素女医馆,芝香和柳红见若岚又被带回来了有些焦头烂额,便问了南溪经过,南溪如实相告了,柳红便去了布庄的厨房端来两碗粥:“先填填肚子吧,我再去给你们下碗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