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留步,府里还不能随意进出。”府门口的两个士兵拦住刘惊天。
“两位同志,你们让我进去,我和你们的长官认识,而且是老熟人,他叫:洪子亮,我们前段时间见过。”刘惊天说道:
士兵们相互“看了看”,唤道:你过来府里干啥!
“这座府里的老爷和我是同学,府里出了这么大的变故,我特地赶来看看。”刘惊天应道:
一个士兵说:我们不能放你进去。
“这样吧!你领着他进去,他要是!”另一个士兵说:
“太好了。”刘惊天答道:
刘惊天礼道:谢谢!谢谢!
士兵叫道:快走吧!
“爱菊婶,我再去帮你盛一碗。”琳儿放着碗,说道:
“不用了,我吃饱了,你帮着我盛饭、盛菜,你自己都没吃两口。”爱菊辞道:
“我吃了,我盛了两碗饭就剩这么一点。”琳儿接道:
“琳儿,你吃你的饭,我过去看一看老爷。”爱菊唤道:
“爱菊,你的眼泪本来就浅,你看见老爷躺在那!”平伯嚷道:
“爱菊婶,平伯说的在理,你到旁边坐会。”琳儿道:
“爱菊,你坐不住的话,你去把老爷的衣服找出来,全部把它搬到这来,我们把它和老爷睡过的床铺一起化了。”畾伯说:
爱菊转过身,应道:我收拾去了。
琳儿含了一口饭,喊道:爱菊婶,你等等我,我和你去。
爱菊接道:你还没吃饱饭,你在这吃饭。
“我吃完了。”琳儿吞着饭,答道:
“爱菊,你把那些床铺也收拾好,我们过会!”平伯叫道:
“爱菊婶,你收拾好床铺,我会叫人把它搬过来。”子亮说道:
“冯老爷,你咋这么想不开!为啥要用生命成全自己!”刘惊天“哭哭啼啼”走向冯财主。
“惊天,你不要哭,老爷以这样的方式告别我们,未尝不是幸事,至少,他不会被大·烟控制,他不会整天活在云里雾里。”畾伯劝道:
“惊天兄弟,你过来吃碗饭。”樊政委道:
刘惊天抬起头,惊讶道:你是!
樊政委接道:我是这支部队的政委。
刘惊天抹着眼角,礼道:幸会,幸会。
“刘叔,你吃饭。”子亮说:
“爹,你不能这样说话,你好像盼着老爷!”子亮扯着平伯的衣袖,轻声道:
“我说话一向如此!我说得不对吗!”平伯接道:
“子亮,你爹几十年都是这样,他这样说话见怪不怪!”畾伯说:
“琳儿,我们走。”爱菊迈着步子,嘀咕道:
“爱菊,你要上哪!”刘惊天小声道:
“她替老爷收拾床铺去。”畾伯应道:
“兄弟,你边吃边说。”樊政委叫道:
刘惊天端起碗,回道:我吃,我吃。
“我们想把老爷和床铺一同烧了。”平伯附和道:
刘惊天沉默了片刻,说道:烧了好,往事清零······
“刘叔,往事清不了零,伟之他!”子亮打断道:
刘惊天问道:他咋了?
子亮答道:他昨晚帮着夫人逃跑!
“最让人不解的是,他带头向我们的部队开火。”樊政委说:
“这个不孝子,我千叮咛万嘱咐叫他不可以为难贵方······”刘惊天皱着眉头,骂道:
“刘叔,伟之不是小孩,他要咋做!你控制不了!”子亮嚷道:
“惊天,你这么早就到了府上!”畾伯唤道:
“昨天府里发生的事情,外面传得沸沸扬扬,我今天来这,没想会是这个结果,我那个逆子现在何处!我一定!”刘惊天气道:
子亮回道:他和石头兄弟去了学校。
刘惊天接道:他如何面对学校的师生!
畾伯嘶哑道:他把自己彻底毁了。
“小畾子,我俩是亲家,我的儿子也是你的半个儿,你为什么不阻止他!让他泥足深陷。”刘惊天责备道:
“我阻止他,我怎样阻止!你的儿子主意大,他到冯府来当团长,他主动上门见我,不超过十次,他生怕我会给他添麻烦,有时候,我觉得!他怕别人知道我的女儿嫁给了他。”畾伯冷笑道:
“伟之的眼光翘得那么高,你咋没和我说过!”刘惊天说道:
“和你说有啥用!他没有把我放在心上,我反过来对你说,反而让他生厌。”畾伯回道:
“逆子,我拼命供他读书,让他学多点知识,他就学会了一套——表里不一。”刘惊天谩骂道:
“兄弟,好在开火那会是晚上,视线有限,彼此的伤亡不大······”樊政委说:
“如今是你们的天下,他日后免不了受人指点,遭人唾弃。”刘惊天打断道:
“兄弟,你的眼光深远、独到······”樊政委称道:
“子亮,你过奖了,学识渊博不敢当,我高中都没读完······”刘惊天抢道:
子亮调过头,唤道:刘叔,学识渊博并不指你的学位有多高······
“兄弟,你不必自谦,你是我们连长称赞的人,我相信!你不是一个普通人,从你的言谈举止间,我就能看出来,你是个了不起的人。”樊政委论道:
“樊政委谬赞!我是个普通人。”刘惊天回道:
“普通人哪有你的眼界!”樊政委辩道:
“我有啥眼界!我就爱瞎琢磨而已!”刘惊天应道:
“兄弟,谦虚固然是好,谦虚过度——可是骄傲的表现。”樊政委说:
“刘小童,你快点吃饭,你吃完饭,咱们过去前院转转。”平伯喊道:
“对了,你们尽说前院,后院呢!二夫人母女不是关在后院!”刘惊天愣道:
“刘叔,二夫人母女已经不在府里了。”子亮唤道:
刘惊天说道:她们母女疯疯癫癫,连个人都不认识······
“她们自己要跑出去。”子亮接道:
子亮续道:当天,石头兄弟还在一旁苦苦哀求。
刘惊天惊讶道:石头要放他们出去!
“我们昨晚就在府门口,我们也听到了。”平伯应道:
刘惊天迟疑道:石头此举何意!
平伯接道:他的意思很明确,他不忍心常年锁住二夫人母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