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想过,自己会以一个什么样的方式死掉吗?
痛!
剧痛!
没错,我要死了。
不过,我特么的都搞不懂了。
再烈的马,只要骑过一次,就可以一直骑了。
这可是迅哥儿说的啊?怎么会坠马呢?——
……
微风清徐,杨柳摇曳。
韩江愣愣的看着远处那些,充满着时代特色的人群、横幅与建筑。
一切都好似打了层,老旧胶卷的滤镜一般。
尤其是那老城墙壁上,“一人超生,全村结扎”的标语。
很润?
这特么的谁敢润?
周一围来了怕都润不起来。
……
“韩江同学是吧?
阿姨把你约出来,是想和你谈一下,关于你和我女儿的事情。
你们并不合适。
阿姨也不想说什么难听的话,但,这个世界是很残酷的。
人啊,就是要活的现实点的。
你应该知道阿姨是什么意思吧?”
韩江看着眼前的女人,脑中一片空白。
那女人见韩江一直不做应答,微不可察的蹙了蹙眉。
“什么意思?
不说话?
你家是乡下的吧?
住着破旧的房子,过着憋屈的生活,没钱没权,没能力。
就像癞蛤蟆一般,但凡有一点阶级跃迁的希望,就死死抱住。
怎么?
穷还穷出理由了?
阿姨特别好奇。
你是怎么好意思舔着脸,管女朋友要钱,给自己妹妹交学费的?
你们乡下人就这么不要脸的吗?”
就在此时,一个好看到了犯规的女生,突然挡在了两人之间。
“韩江,我替我妈妈和你道歉。
这件事我权衡了很久,但是一直不知道该怎么和你开口。
其实我也觉得我们并不合适。
我要出国留学了。
所以……
我们分手吧,好吗?”
“啊?行!
好的,那还有事吗?
没事我就先走了。”
女孩儿看着韩江那走远的背影,一股莫名的委屈感瞬间漫上心头。
“噢,对了,突然想起来。
给你提个醒,阿姨。
和你交往的那个港商,其实是个骗子,小心点。
还有,那钱是借的,我会还。
一个星期,我会弄到钱的。”
说罢,韩江便离开了这里。
而女孩儿愣愣的站在原地,此时的韩江,突然竟让她有些看不清了。
……
夜朗星稀,明月高悬。
汴城大学的一栋宿舍楼内。
白色的墙面已经斑驳不堪,绿色的底漆也已经几乎掉完。
一名叫作韩江的学生,正经历着他从未有过的人生。
他裹着被子、双眼愣愣、冲着墙,看着眼前这道陌生,而又熟悉的墙壁。
这道满是划痕的墙壁,曾经跟随了他整整四年大学生涯。
重生?
分手?
韩江努力的回忆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