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阳,皇城之中。
文武百官都在议论着最近发生的事情。
潞州和渝州接连出现了不良人作乱的事故。
潞州有人闯了法场,劫了不良人,闹得沸沸扬扬。
渝州情况更为严重,据说被不良人严重折损了颜面,当地官兵和监国所派出的人均是铩羽而归,就抓到几个死的不良人,而且据说这几个不良人,面具全非,并无法证实其身份。
虽然李嗣源对此事已全力封锁,但消息还是传到了各路朝臣的耳中,朝野下都对此事颇有看法。
但奈何,无人敢提。
“诸位大人,不知是在议论什么?”
李嗣源一边说着一边从后面绕了过来,气定神闲地坐在了大殿之,眼神如鹰隼一般扫视全场。
虽说是监国,但这一副气派之相比起天子有过之而无不及。
见到李嗣源亲临,在场的朝臣皆不敢言,毕竟他们可是知晓这位的手段。
言辞稍有不妥就是治罪的下场,且无人能阻止。
“想必各位也听说了潞州和渝州所出之事。”
“今天我在此告诉各位,都只是一些个乱臣贼子罢了,打着不良人的名号为非作歹,各位大人不必放在心,我自会亲自处理。”
此话一出就等于是将这两个州城所发生的事情盖棺定论。
同时也是警告在场之人,谁也不许再乱讲。
众人听闻都明白了李嗣源的意思,台下之臣都纷纷躬身行礼,齐声奉承起来。
“有劳监国,我等幸事。”
听到在场之人的表态,李嗣源微微点头,随即起身离开。
没有了所谓的天子,朝也成了形同虚设。
就算李嗣源为那可怜的天子举行国葬,并且尚处于丧期之内,也没有多余的尊敬和收敛。
离开大殿之后,李嗣源瞬面若冰霜,眉宇间也满是凝重之色。
“大哥,渝州的事情该如何处置?”
李存礼恭敬的站在一旁。
李嗣源冷哼一声。
“处置?”
“处置四弟?还是处置那些个官员?渝州的事和潞州的事算起来同出一辙,我还能把所有涉事之人都处置了吗?”
现在正是用人之际,而且四弟也给了自己一个台阶,不算太蠢,还知道用江湖人士来糊弄自己。
哼,换做以前,欺自己者必死。
但现在嘛,留他还有其他用处!
“先把这群官员稳住,至于这两个州城的事就暂时不追究。”
李嗣源眼神微茫的看向了窗外,那是东面,那是岐国的方向。
“漠北战场那边的安排如何了?”
“都已妥当,石敬瑭已经开始接触应天王后的布置安排,其他人在岐国附近埋伏好了,都是我们的人。”
“不错。”
李嗣源点了点头,然后开始了呢喃自语。
“岐王,生在乱世,你想偏居一隅保一方平安,未免有些太幼稚了。”
“既然你拿不起这一颗棋子,那我就帮你落子。”
说话间,李嗣源的神色愈发阴冷。
“走,去看看四弟。”
皇宫深处的监牢里,李存仁被铁链绑着。
李嗣源站在他的面前,俯瞰而下,脸色阴冷。
“对不起大哥,我不该骗你的,是我把事情办砸了,我怕您责罚,所以...”
“这才出此下策,还请大哥饶了我这一次吧。”
李存仁求饶道。
李嗣源微微抬手,笑容中藏着几分阴暗:“四弟,你说的这是什么话。”
“朝堂那些官员们,终究是外人,而你我,可是同姓的兄弟。”
“兄弟多年,做大哥的又怎么会不偏向于你呢。”
“放心,有我在,朝堂那边的官员们不敢放肆。”
听到李嗣源这般说,李存仁的脸这才缓和了几分。
然而还没等他放下心来,李嗣源接下来的话,却是让他瞪大了眼睛。
“不过,四弟你是知道的,朕最讨厌的就是下面的人骗我。”
“更何况你还把事情办得那么砸,我要是就这样放过你了,手底下的弟兄怕是不服啊!”
说着,在李存仁惊骇的目光下,他一把抓住了对方的脑袋。
“滋滋滋~~!”
金色的电流席卷整个牢内。
“留着你,是因为你还有作用。”
“你的内力,还有你的皮囊,还能继续为我做事。”
“但,你的意识,我就不需要了。”
说着,李嗣源发功,在李存仁的惨嚎下,吸干了对方的功力。
吸完后,他收回手掌淡淡开口道:“四弟这身体也不能浪费了,就做成个药人吧。”
“好歹也是一个中天位巅峰高手,做成药人,也会有不俗的战力。”
“是!”
身后的李存礼恭敬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