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往纯黑的头发片染过,在发尾染上了橙色和粉色,微风拂起间渲然出一舞彩光。
还怪好看的。
可她现在的心情不太美丽。
或许是该称为惊喜吧,只是这份惊喜来得太过突然,而且惊可比喜要占的更多。
她探出小手贴到金苏羡的额头上,担忧道:“生病了?”
“没有。”金苏羡晃了晃头。
“那怎么说胡话呢?”
“不是胡话,我是认真的。”
一语终了,两人都沉默了下来,唯有马路上呼啸而过的车辆,以及时不时会撇上两眼的店员。
可惜这座钢铁牢笼内没有了往日的蝉鸣蛙叫,不然还能更加宁静。
过了许久。
金多贤也不嫌脏,一边弯腰点着路缘石旁迷路的蚂蚁,一边拢起耳边垂落的长发,似是呢喃自语:
“如果我说想做朋友,你是不是又要十几天不理我?”
“不会。”
金苏羡掏出手机仔细看了看备忘录,吸取了其中精华后迅速收起:“狗哥说喜欢要大胆说出来,虎东哥说要学会等待。”
“那你自己呢?”
“莫?”
“我说,那你自己的想法是什么。”金多贤沾了点泥土往金苏羡膝盖上一抹:“人不能靠着别人的建议来生活,对吧?”
金苏羡语塞,自然的牵过金多贤的手,掸掉了沾染在上面的灰色。
一言不发。
“所以你是喜欢我呢?”
“还是被他们架在火上烤了才这么做呢?”
金多贤任由他帮自己掸去尘土,显得有些不依不饶的问着。
“所以什么是喜欢呢。”金苏羡摇头苦笑了声。
狗哥真是害人不浅。
喜欢也好爱也罢,如果真能具象表达那就不会让那么多人沉沦了。
“喏,那就举例子吧。”
同样是初学者的金多贤也说不上个所以然,要说金苏羡是小男生的话,那她应当是和金苏羡同桌的小女生。
半斤八两。
“想见你、想和你玩算不算?”金苏羡使劲挫着脸:“我也说不上为什么,就是总会想起你。”
“这个也是他们教你的?”金多贤眉眼柔和,不自觉弯起了眼。
“是我自己的想法。”
金苏羡说着指了指金多贤,来回比划着:“想揉你的头发,想捏你的脸颊,这些都是从我心里冒出来的想法。”
“我看你是欺负我上瘾了吧!”
“嗯,我上瘾了。”金苏羡挑了挑眉:“还不赶紧把脸凑过来?”
金多贤哼了一声,乖乖的凑过脸去。
果冻是什么样的?
软软的,Q弹的。
金多贤的脸捏起来就是这般感觉。
愈来愈让人上瘾。
金苏羡不知不觉陷了进去,双手不住的在金多贤脸上揉搓。
口罩都被揉到了下巴处,露出了一抹红润。
“你冷不冷轻点?”金多贤嘟囔着嘴,含糊不清道。
“别说话。”
“为甚莫?”
“我会忍不住想亲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