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拖延了这么一会儿时间,就是为了让姜幼安可以及时逃脱,而这样他自己也不会被怀疑。
现在除了他自己和姜幼安之外,所有的知情人都死了。
而在接下来的时间中,他就可以埋伏在京城里,成为皇城司的一颗最深的钉子。
而另一边,地七和天一的争斗终究是要分出个胜负的。
二人都在以伤换伤,都想要以最快的速度杀死对方,但地支的人已经奔涌而来,地七就算想要逃也根本逃不掉。
最后只能自绝当场。
除了一具尸体之外,什么都没有留下。
“你们来这里做什么?你们知不知道这是贼人的调虎离山之计?”天一无比愤怒的说道。
而马首和鸡首则是心头一惊,转头再看向朱雀大街那边俨然已经乱作一团了。
“此刻太子怕是已经死了。”
天一淡淡的说道。
至于马首和鸡首听到这话也顾不上别的什么,转头就走,当他们回到这里时果然看到了太子那具无头尸体。
再看看犬首那边,已然气绝身亡。
“糟了!”
……
他们没有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个地步。
于是便直接粗暴的拉来一个幸存的士兵询问。
而此时。
姜幼安已经来到长安城的一个县城里。
找了一家客栈走进去,抬手拒绝了要上来服侍的店小二,径直上了二楼,进入其中一个房间。
“老爷,您终于来了。”
早已等候在此的雨若连忙迎了上来。
在整场事件中,雨若得以幸存,她是被皇城司的人接出来的,姜幼安从一开始就知道雨若的身份,只是并没有点明,但后来他也发现雨若确实更偏袒自己这边。
傅谦死的那一天也是姜幼安给雨若最后的考验,如果雨若通过了,那便可以和自己一同离开,如果没有通过,到时候被从傅府抬出去的便不止傅谦那一具尸体了。
最后雨若确实通过了考验,老黄将其暗中带出了傅府,又送出了长安城,雨若已经在这里住好几天了。
“这几日在这里待的如何?”
但雨若并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眼眶通红的看着姜幼安:“老爷,我对不起你,其实我一直都是天一宫的人,那晚的那些人是我引入府上的,但我后来真的后悔了,幽兰告诉我傅府还有一条地道可以从柴房直接通向您的卧室,但我没有告诉他们。”
姜幼安笑了笑。
“无妨,这些我早就知道了,不过你现在知道我是谁吗?”
“姜幼安。”
“那你还敢跟着我?”
“敢,我喜欢的是老爷,而不是你的什么身份,之前雨若就说过,愿为老爷挡刀,可却做出了那样的事,现在雨若欠老爷您两条命。”
姜幼安笑了笑:“好,那你这两条命我就先记在账上了。”
雨若擦了擦眼泪:“老爷,那您还愿意带着我吗?”
“为何不愿意?你可是欠我两条命的,我不带着你,那你拿什么来还我?”
“谢谢老爷,那老爷,我们现在该去哪里?”
“自然是回天一宫了,不过既然傅谦已经死了,那你也不必再称我为老爷了,从今以后我便是张天。”
“那我唤您公子。”
“嗯。”
就这样,二人在客栈里住了一夜,第二日便乔装改扮的出了县城。
……
“天儿,你太鲁莽了。”
“父亲我只是……”
“好了,不用说了,虽然你此举直接得罪了朝廷,但天一宫与朝廷的斗争在所难免,本身你在武林中便没有什么威望就仓促的成了盟主,但眼下已于众目睽睽之下杀了太子,这便是得天独厚的名声,便是为父当年也没曾做到这种地步。”
“父亲,那若是朝廷与我们开战……”
“接着便是,朝廷三番五次的挑衅武林,我们也是时候该干他娘的了。”
“接下来你便去准备吧,七日之后,我们举办武林会师大会,共谋天下!”
……
与此同时。
长安皇宫。
太子死了,皇帝震怒,这可是他培养了二十多年的太子。
“臣知罪!”
“臣千不该万不该,擅离职守,前去支援天一。”
“望陛下降罪,臣万死莫辞!”
皇帝此刻就如同一条隐怒的老龙,目光灼灼地看着跪在他面前的马首和鸡首。
“你们可知道朕最中意的便是这个儿子?”
“你们可知道太子是朕花了二十多年心血培养出来的贤明储君?”
“现在他死了,岂是你们一句降罪就能了结的?”
马首鸡首匍匐在地上战栗着,不敢抬头,更不敢回答。
“朕再问你们最后一遍,杀我皇儿的人是谁?”
“是张天,现任武林盟主,当时所有人都看到了他的脸,而且后来,鼠首验尸也确信,那兵器是张天惯用的刀,打法也是天一宫的打法。”
皇帝点了点。
“既然如此,那你们两个就可以去死了。”
马首和鸡首闻言,脸上露出感激之色:“谢陛下隆恩,来世臣等愿誓死追随陛下,鞍前马后,以报陛下宽容。”
皇帝听着这话,从背后的墙上抽出一把锋利无比的宝剑,来到二人身前,提剑就开始朝着二人砍去,这下他也终于发泄出了内心中的愤恨,一剑又一剑,直到二人面目全非之后,这才把剑丢到了一旁,吩咐太监过来收拾。
等御书房内的一切血迹都清理完毕之后,他挥手将太监赶出去。
接着又独自坐了一会儿才起身来到后面的书架,转动机关和书架,后面则出现了一条密道,当他走过了通道,里面便出现了一间密室。
密室中有一个刑架,上面绑着的正是天一顾安。(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