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一百三十一章 心魔(1 / 2)诡道长生:从修真家族开始首页

在柳元神识失控,将黑风子与寒玉子威压伏地之际。

玉真峰外,叶家筑基后期修士,宗务堂堂主叶安阳。

自然发现了这惊骇至极的一幕,正待他准备冲入玉真峰,至少先将叶寒衾解救出来,再谋其他。

寒玉子五体投地跪拜那一幕,令他老脸火辣辣地疼,感觉被人狠狠抽了一个巴掌。

只是他刚准备有所行动,却陡然升起一股惊悚之感,仿佛一旦离开原地,顷刻间便要面临生死道消的危机。

神识四下探查下,这才发现距离他五六里之外,一位身材高挑的人影,正虎视眈眈地盯着他。

但凡他有所意动,多半难逃身死魂灭之下场。

无论是对方筑基大圆满修为,还是那恐怖至极,即便尚未出手,但宛如一头择人而噬雷龙,压抑着狂暴雷霆之力,都令叶安阳不敢有丝毫意动。

同时,心中大为震撼,剑灵宗内,何时潜入进来这般一尊恐怖人物。

甚至,其筑基大圆满身份,在整个丘南区域都对不上号。

难道又是那炼气小辈的管鲍之交?

这令叶安阳都要怒火攻心了。

在柳元锋芒毕露,展露头角之际,关于其跟脚,自然无法隐藏。

其最显眼的便是五行废灵根蚜修出身。

蚜修,为修真界最为鄙夷存,连下九流都不屑的角色。

但此时,叶安阳却是大为艳羡起来。

若有此等人物护法,他也甘愿做个蚜修。

蛇鼠一窝两位堂主同样在玉真峰之外,二人出现于此倒非有着其他心思,仅是静候柳元能否筑基。

前番恶了叶家叶寒衾,他们自然期盼柳元能够筑基成功。

望到叶寒衾趴伏于地,顿时心中大骇,恨不得与柳元关系更为亲近一些。

奈何柳元出自符堂,筑基时并非邀请他们护法,似是连堂主鼠牟子都不曾信任多少,令蛇蝠子愤闷之余,不禁嘲讽连连。

事实上,若之前真邀请他们助拳,二者也未必愿意,但现在若邀请,他们巴不得如此。

毕竟,柳元表现出的天赋与实力,还远在他们意料之上,都有了令他们巴结的资格。

看来之后宗门也并非叶家独大,注定有着一番龙争虎斗了。

当然这一切的前提是柳元能够筑基成功。

天空中早已风云突变,使得近乎所有筑基修士目光都向着这里关注过来。

甚至一些炼气弟子都向着玉真峰聚拢而来。

……

江沁没有遵循柳元嘱咐,难按捺住内心的煎熬,早早便躲在玉真峰之外。

若夫君筑基失败,惨遭反噬下,是有可能生死道消的,或许这便是最后一“面”。

但很快江沁调整心态,默默祈祷起来。

心想,以夫君的谨慎,即便筑基失败,亦该留有千窍回春丹这类精品疗伤丹药稳住伤势,万万不至于生死道消。

此时,她多想与慕兰子与懿贞子两位师叔一般,为夫君筑基护法。

对于玉真峰内发生的一切,她并未能感知,但是执法堂执事黑风子,以及堂主寒玉子进入玉真峰,她却是看到了。

更为夫君担忧起来。

虽然她这段时间,经常历练,把那处兽苑当做后花园一般。

但不入筑基,终究难以上得台面。

亦未有任何话语权。

在她万分纠心之际,却见玉真峰上空不知何时,已然是一片黑云洞天之景,而且不断有乌云聚拢而来,内里时不时闪烁出惊人雷弧,令江沁更加惊惧忐忑,娇躯不由颤抖起来。

螓首蛾眉的面容上,满是焦急、哀伤神情,暗自震惊到:“夫君仅是筑基,居然招惹了雷劫降临,这该如何是好?”

……

对于雷劫的降临,柳元虽然早有猜测,但真当他神魂暴动,神识不受控制般释放而出后,像是被天地规则监视、探查到一般,开始汇聚雷云。

柳元不禁苦笑,知晓自己终归躲避不得,也就坦然自若起来。

最为主要的是,雷劫酝酿的过程当中,柳元脑海中思绪如潮,翻涌而至,即便他想要压制,也难以做到。

柳元知晓自己筑基第三关,心魔关不期而至。

幸好柳元此时深处地下,不必担忧自身在渡心魔关时,被雷劫劈得灰飞烟灭。

此时其实也顾不得许多,脑海中一幅幅画面涌现,仿佛带着魔音一般,令他都很难忽视。

恍惚间,柳元似是来到一排院落大门口,上述“蚜一”,“蚜二”……“蚜十二”。

蚜十三大门内金碧辉煌,光芒万丈,莺莺燕燕的美人,身姿妩媚婀娜,笙歌艳舞纷纷呈现。

而柳元变为了当初身着灰袍,尚显三分稚嫩的模样。

他仿佛已至蚜十三大门前,正被一股股勾魂摄魄的魂曲,发出一股股无形之力牵引着他快速进入。

似是见他驻足“蚜十三”大门外不为所动,耳旁瞬间传来一阵阵埋怨之声。

蚜一:“元子啊,别再自命不凡,心高气傲了。那些风姿卓越,容颜倾城的雏儿,老哥为你留着了,别等发霉发臭,就生不出崽子了。到时必然承受二长老责罚,快快进入吧。”

蚜二:“元哥,说好夜夜笙歌,儿孙满堂,以后修真界的大佬,亦不过你我之一子嗣。现在阿牛儿孙数千,元哥你得加把劲,别墨迹了,快快行动起来吧。”

蚜三:“小元子,听叔劝,吃饱饭。修真界残酷无情,诡谲莫测,不是你一个五行废灵根修士能够觊觎的。修真道途在你出生的一刻便被堵死,何必执着,到时怕连一剖黄土都换不下,逢年过节连个烧纸焚香之后都没有。听叔劝,快快进入吧。”

……

言道最后,众蚜修开始在柳元身前拉扯,身后推搡起来。

柳元宛如激流中的顽石,依旧纹风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