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天看到向他冲来的老鸨,只冷冷地挑了挑眉。
只微抬了抬手指。
便有一块残缺的长剑碎片飞了起来。
在嬴天真气的作用下,这枚碎片以破竹之势,径直飞了过去,划断了老鸨的喉咙。
鲜血从她的脖颈处缓缓流出。
老鸨怔怔地愣在了原地,抬起手摸向了自己的脖颈之处。
在看到手的鲜血时,她的眼中划过一抹不甘之色。
旋即倒地不起。
老鸨被杀,鱼幼薇的眼眸渐渐清亮了起来。
她看着老鸨的尸体,明白此次刺杀失败,自己与醉月阁也将彻底暴露。
亦不可能再有机会光复西楚。
既然无能光复西楚,为西楚而复仇,她活着又有什么意义。
鱼幼薇的眼眸中划过一抹决然之色。
抬手从发髻间拔出发簪。
便径直往自己的喉咙处刺去。
西楚亡了,她亦不过是西楚的未亡人罢了。
如今赴死,也算是死得其所。
嬴天见这丫头如此决然,忙抬手握住了她纤细的手腕,将那柄紫玉发簪从她的手中夺了下来。
没能成功赴死,鱼幼薇的眼眸中满是不甘之色。
她白皙的小手紧紧地握成了拳头。
开口道:“你拦我作甚?”
“西楚亡了,醉月楼暴露了,我一人也杀不了徐晓,除了死我已别无出路。”
“你身为徐晓的女婿,又为何要拦我?”
说话间,有晶莹剔透的泪珠,从她的眼眶之中颗颗滚落。
嬴天感受到了鱼幼薇赴死的决然之意。
心中只觉得无奈。
这丫头当真是被醉月楼的人给洗了脑。
“徐晓再厉害,也不过是将不是君,灭不灭西楚不是他说了算,而是南离皇室说了算。”
“你不去怪罪魁祸首,竟只盯着敌人手中的一把刀,当真好笑。”
“你可知道,在整个南离之中。”
“唯有徐晓掌管的北寒,能够对六国遗民平等相待,其余地方都将六国遗民视作猪狗。”
“你牟着劲儿地同徐晓作对,莫不是想要六国遗民失去这最后一处清净庇护之所?”
徐晓虽为人屠,手沾染了无数人的鲜血。
却还是有人性的。
否则也不可能镇守在北寒,护着北寒子民这么多年的安稳。
鱼幼薇听到嬴天的这一席话,怔怔地愣了许久。
半响后。
她径直跪在了地,向嬴天叩首。
“对殿下起了刺杀之意,乃是奴家之错。”
“奴家不求殿下能够原谅奴家,只愿殿下能够出手对付南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