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之下雪乃本以为自己已经了解了一部分里世界的模样，直到听完林慕白的讲述，她才意识到，自己还是太天真了。

“人都是会死的，雪之下。”

林慕白叹了口气，以一种很平和，没什么起伏的语调说道：“人类的生命在所有种族中，并不算漫长。”

“除了真正的支配者与外神们，这个世界根本没有什么真正的永恒，伟大的恒星尚且有熄灭的那一天，更何况人类？”

“有多少强大的职业者，倒在了进阶的最后一步？”

“他们不甘心！”

“于是，便有强大的职业者开发出了拿人炼药的法子，更有甚者，甚至会抓那些星空种族炼药，以图获得更漫长的寿命。”

雪之下雪乃听入迷了，只觉得自己好像进入了一个与现代文明完全不同的世界。

那里弥漫着白色的雾，蒸汽机械在远方轰鸣，古朴残破的城市中，一位位职业者，在方尖石塔，研究着世界最伟大的奥秘，与常人无法理解的神秘。

那是一个，无比瑰丽，而又残的世界。

回过神，雪之下雪乃问道：“后来呢？他们成功了吗？”

“没有，或者说他们只成功了一半。”

林慕白摇头，帮雪之下雪乃捋清里面的因果关系：“越是强大的职业者，续命的代价就越高，他们活了万年，乃至几十万年，灵性早已枯竭，生命能量消耗得一干二净。”

“除非主动舍弃人类的身体，转化成其他寿命漫长的种族，才有机会继续活下去，可他们同样不愿意放弃辛辛苦苦获得的力量。”

“所以，为了弥补亏空，这些人甚至敢对旧日支配者下手，而且还真有人成功了！”

“然后呢？”

雪之下雪乃急忙问道。

“然后？”

林慕白嗤笑一声，说道：“还能有什么然后，当然是劣化，扭曲成了毫无理智的怪物咯！”

“要是那么容易就能获得旧日支配者的力量，早就有疯子拿起武器，朝着伟大存在们冲锋，屠神去了。”

越接近神秘，受到的影响就越大。

而那些高等职业者，基本脑子都有点不正常。

他们的想法，普通人根本无法揣摩。

说不定，他们一时兴起，就会拿一整颗星球所有的生命体做实验，缝合出一只巨大无比的怪物，然后再拿它放烟花。

发射到宇宙中，污染整片星系。

这类人，真的太多了。

他们危险，而又疯狂。

相比起来，平日里总是深居简出的旧日支配者们，也许都算得正义的一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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