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接下来的几天里,嘉图又前往了治疗室两次。
每次都是纠正训练。
他本以为在自己喝下研究所的黄色饮料后,疼痛感会减轻不少。
结果却没想到,纠正训练的痛感只是减弱了,并没有像《千腕》那时候一样彻底消失。
黑音不在身边,所以嘉图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只是第一次进行纠正治疗的痛苦,实在是给他留下了很大的心理阴影,所以他不得以之下,又多喝了两瓶。
这下总算是把治疗时的疼痛感降到了一半以下。
虽然还是很痛,但已经不是不能忍受。
“可恶……再这样下去,我手上的黄色饮料可用不了多久啊……”
在第二次纠正治疗结束后,嘉图就回研究所清点了下手上的饮料数量。
因为有一个多月都不在避难所内,所以他手上的饮料总数是150瓶左右,其中黄色饮料也不是每天都会抽出来,所以只有十多瓶,两次治疗就用掉了四瓶,再来个一两次,肯定就用光了。
“可恶……如果我能从边境世界直接回研究所多好……或者直接把饮料机带在身边……”
嘉图第一次感受到了《门》的不方便。
研究所的《门》就在避难所内。
但他若是想要从树狼族的村落回到避难所,可就隔着好几天的路程,不方便不说,还无法随时返回……
“如果许阳可以到研究所内,每天替我抽一下饮料就好了……”
嘉图对于不是每天都能吃到卢米诺的料理,倒不是特别在意,但黄色饮料对于他的纠正治疗,可就有太有价值了。
如果能保证每个月都抽到十瓶左右的黄色饮料,就可以免除他治疗时的痛苦。
“虽然我不是特别怕痛……但是能减轻痛苦,谁愿意受这个罪啊……”
嘉图一边在心中思考着,一边手指微抖地投入最后一枚游戏代币,随着饮料机出货口发出叮当的出货声,他低头一看,忍不住扶额叹气:
“又没中!”
最近抽中黄色饮料,能让他高兴上一整天;反之也能让他心情失落上一整天。
幸好,随着其他人也陆陆续续地回到避难所,嘉图也总算不用自己一个人和自己怄气了。
不过,在和其他人打交道的时候,嘉图却发现了一个让他有些惊讶的事情——
那就是安洁居然不是架构层的居民。
本来按照他的想法,少女应该和自己一样,是第十层的居民才对。
但是直到他和华伦闲聊起来,才知道安洁和诺亚一样,都是中枢层的。
“你们第一小队的成员都是怪胎。”
华伦摆着手说道:“徐秀就不说了,塔吉玛的真名叫陈二狗,是我们记录层的成员,他嫌父母给他起的名字难听,才让我们用塔吉玛叫他,而安洁的话……”
说到这里,华伦注意到嘉图有些好奇的目光,顿了顿才继续说道:
“她妈妈是中枢层的妓女,在她很小的时候就生病死掉了,她和你一样也没有进过培训学校,但是在前两轮测试的时候都通过了,于是就成了探荒者——她击败的甚至还不是我们这些下层区的训练生,而是银弦那些上层区的人,可以说很恐怖了……”
华伦说到这里,摇了摇头,也不知道是说安洁的实力恐怖,还是其他的地方恐怖。
不过华伦的小道消息,还是大致印证了嘉图对安洁的印象——
比如那奇妙的凶暴性,还有一旦变乖之后,就掌握不好分寸和距离感的地方。
安洁应该从小就在母亲的帐篷里耳濡目染,在讨厌那些嫖客的同时,也只知道像母亲那样讨好别的男性。
“原生家庭吗……真是很难纠正啊……”
嘉图看着赫拉帐篷不远处的少女,有些无奈。
他叹着气,招手让她过来。
无家可归的黑发少女,顿时踮着脚跑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