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人,已经是第三天了。”
那老板明明是笑着,却比哭还要难看。
酒楼已经整整三天没有一个客人了,这林宁怎么就不能放过自己呢。
“不急不急。”
林宁回以微笑。
老板苦笑,自己究竟做了什么孽,不就是贪便宜从私盐贩子手里买了些盐么?
又不是自己的错,官盐那么贵,谁又买得起啊。
林宁也不管他,自顾自的上了二楼,如同这里是自己的家,经由前面两天,他也算是对自己的‘家’相当的了解了。
“今日倒是奇怪。”
门外应当有的监视者,却消失的无影无踪。
“这就有些麻烦了。”
眉头皱起,背后的人莫非是察觉到了什么?
那今日留在这酒楼也是徒费时间,索性直接走了。
.........
“开城门!”
安邑县的官员吆喝了一声,城门大开。
马车缓缓前行,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最前面的那辆六架车辇上,里面坐着的,应当就是那皇帝。
“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这安邑县内大大小小的官员及围观着的百姓无不例外的跪地朝拜。
“终于走了么。”
男人脸上起了笑容,“这一走,怕是近些年不会再来了。”
“怀儿,这赵政已经走了,剩下的时间,便是要好好处理一下这安邑城中的事了。”
“爹,我会的。”
秦怀跪地道,男人向前将他拉起,“用人需谨慎,你手下的这些不太懂规矩的人,便好好地处理一下吧。”
温和的声,说出的话却足以让人胆颤。
“带去盐场,那里有些猪彘,我早早就将其囚禁在水牢当中了。”
“切记,要隐秘的做好一切,事后定要好好地修缮。”
“我知道了。”
秦怀恭敬回话道。
“对了,回来时再去趟酒楼,看看那小子是否也走了。”
“是。”
秦怀退出房,轻掩房门,眼神中的凶狠这才显露了出来。
自己果然还是不够谨慎,手下的人一个比一个毛躁,如此下来说不定不知什么时候会给自己捅个大篓子,到时候再悔恨也没了时间。
虽说是为自己做事的手下,但,要怪就怪他们之中那些毛毛躁躁的人吧。
“少主,您找我们有事?”
整个安邑他所收服的有头有脸的地头蛇皆被他召集到了盐场处。
“你们跟了我,有多久了?”
“回少主,应当是有十几年了。”
一脸上带着数道刀疤的男人回道,他的神情淡漠得很,这些年手上沾的血早就数不清了。
“少主,莫非是有事要我们去处理?”
“不,只是有些感叹罢了。”
秦怀望着远处,“这些年也是依仗了你们,才能将这咸阳城上下管理的如此好。”
“不,这一切还是多亏了少主英明的领导。”
肥头大耳的胖子拍马屁道,他笑起来脸上的肉都在颤着。
“英明?若不是我爹在我身后,恐怕......”
秦怀在心里想着,若不是有他爹,如今自己所犯下的马虎事早就够自己死数百遍了。
“少主,有事就说吧,上刀山下火海,咱都给您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