晌午,蓝天漂浮的云团变得凝固不动,许忠义不由得打起了瞌睡。
这时,窗外忽而响起一阵汽车轰鸣声。
许忠义猛然睁开眼,起身探头,向窗外看去。
“嘿,你是陈站长派来的?”
四下没什么住客,再看看车牌的青天白日,许忠义很确定,这是陈明派来的车。
主驾驶的人听到声音,赶忙停好车子,下车毕恭毕敬的回道。
“您是许科长吧?”
“我是棒槌,沈阳军统站的,特地奉陈站长之命调到总务科,还请您多多指教!”
棒槌?
自己以后的手下?
这个人物竟这么早就出来了吗?
许忠义打量着一身藏青色中山服,咧着大嘴笑个不停的棒槌,很是出神。
了解原剧情的许忠义很是清楚,棒槌是个坚韧不屈,至情至深的义气兄弟。
如若自己能好好待他,定会为己所用。
“是我是我!”
“棒槌是吧,大晌午的,你来喝两口凉茶咱们再走!”
下一秒,许忠义向窗外招了招手,对其说道。
棒槌没想到许忠义倒是个好相与的司,他愣了愣神,随即回应道。
“好嘞,许科长,我这就去!”
与棒槌见了面,许忠义有种莫名的熟络感,他亲自倒好一杯凉茶,递给对方。
“我刚从总部调来,人生地不熟的,这家里也没什么好吃好喝的招待,你就喝些凉茶解解渴吧!”
“今儿的沈阳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竟然没来由的出了太阳,想来是欢迎我呢吧!”
眼前的新司说话很是幽默,棒槌不由得笑出了声,开口奉承起来。
“许科长说的对,您是从山城来的,那天气炎热!”
“沈阳地界小,又常年严寒,两地温差大,这儿出点太阳,让您好适应适应!”
主仆二人一个比一个会说笑,面面相觑,一见如故。
一杯凉茶下肚,棒槌估摸着时间不早了,赶忙开口问道。
“许科长,听站长说您今儿想出门转转,具体想去哪,棒槌可以给您介绍介绍!”
许忠义倒是不慌不忙,像是早就盘算好一样,笑眯眯的回道。
“棒槌,我接连问你几个问题,你直接回答我,不必问缘故,可好?”
棒槌只听懂个字面意思,许忠义不让问缘故,他便乖乖的点了点头,没再发问。
“你可知陈站长家住哪里?”
“我知道,在福安街一百八十号!”
“那你可知那附近的住处都得花多少钞票才能住?”
“那咋知道...我又买不起,许科长,那一条街可都是复式洋楼!”
棒槌的回答,叫许忠义的心里有了个定价。
“复式洋楼?”
“那定然不便宜...”
接着,许忠义又开了口,他的问题显然还没问完。
“棒槌,你在沈阳站工作多久了?”
这个问题不难回答,棒槌很快接过话茬。
“哎呦,要细算算怎么也有好七八个年头。”
棒槌很听话,许忠义不让他问缘故,他还真就规规矩矩回话,一个字也不多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