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无缘诞生者的大卢恩〗带给李必达的‘洗点状态’所剩三秒的时候,李必达向奔涌咆哮而来的光之吐息,他挥动了触发战技的【神躯化剑】。
据李必达所知,〖誓约胜利之剑〗是由星球而非人力锻造的究极神造兵器,但由于力量过于强大遭受到了封印,等级因此从EX跌落成了A ,性质也从「对星宝具」变成了「对城宝具」。
李必达并不确定这一设定是否适用于他遇到的这个Saber职阶的阿尔托莉雅,但朝他射来的光炮却是并没有脱离「对城宝具」的范畴。
而他手中的【神躯化剑】亦属「神造兵器」。
它诞生于「黄金律法时代」末期的艾尔登之神玛丽卡和艾尔登之王拉达冈共用的身体,最初挥动它的‘人’是‘艾尔登之兽’——一头在久远的曾经,带着「无意志」的使命,以流星姿态降临交界地的天外来客。
黄金律法时代是艾尔登之兽通过玛丽卡、葛孚雷、拉达冈等人开创的。
如果说以宇宙为棋盘,星球为落子点的「无意志」是君主,玛丽卡、葛孚雷之流是他从殖民地原住民里提拔扶持起来的的地区总督,那艾尔登之兽就是「无意志」在殖民地颁布的宪法、或者说宪法的具现体。
为它所持有的,挥砍向变革者的剑,即是以效忠于无意志这一不可动摇的本旨为基础延伸出的,以「秩序」「控制」为核心的统治理念、律法主义的具现。
在褪色者打败艾尔登之兽,得到法环的承认,翻开新的历史篇章,开启新的律法时代,加冕为王后,这把剑随之成为了新王战利品,同时也是「黄金律法时代」存在过的最有力的证明之一。
而今。
李必达以EX级的筋力和魔力催动出了它的战技——黄金波动。
一层叠着一层,如浪潮般的光之波动,将所过之处的一切尽染成了金色。虽然波及范围很大、展开速度很快,却十分神奇的没有惊扰一草一木,甚至连空气都没有因此产生流动。
那煌煌和煦的光之波动针对的,只有被李必达视作‘敌人’的对象,譬如发乎自〖誓约胜利之剑〗,咆哮着、奔流着、冲击而来的光之吐息。
两股形态截然不同的光悍然相触,黄金律法的光之波动,其向前扩散的步伐,没有因光之吐息的冲击,出现哪怕刹那的停滞。
没有爆炸,没有巨响,也没有肆虐的飓风。
于无声中。
以压倒性的姿态。
黄金波动一蹴而就的肃清了圣剑的光之吐息,继而吞没了阿尔托莉雅的身影。
…
…
西沉的残阳将天边染得通红,墨云低垂,压抑沉重。
遍布骑士尸体与箭矢断剑的剑兰之丘,公元537年带着血腥味的风吹拂着她那并不算长的散乱金发……
“我又…回到了这里……”
「不能舍弃对桂妮薇儿的感情,我无法原谅这样的自己,但是王啊,您从未向我问罪,也从未要我救赎,只是坚定的站在我们前方昭示着正道,其实我一直渴望能由您亲自裁决我,若是您能因为愤怒将我处死,也许我就不会在痛苦中陷入疯狂犯下更大的错误……」
跨越1500年时间的旅程,好似梦一般虚幻,但Berserker兰斯洛特临死前的低语却音犹在耳。
“大家、兰斯洛特……”眼泪脱眶划过脸颊,阿尔托莉雅抽噎着、自责着,“对不起、我、都是因为我……终有一天,我一定会取得圣杯,挽回这……一切。”
「但有一点我可以断言,王啊,您是最伟大的王,您的麾下,无论是谁,都如此相信着。」
“不,我不是合格的王,让我拔出那把剑,根本就是一个,错误……”
在圣杯战争里落败后,孤立于这个亚瑟王传说与古不列颠王国的终暮之地,阿尔托莉雅那颗全副武装的心褪去了甲胄。
‘如果拔出选王之剑的人不是我,结局一定不会……是这个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