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Berserker加入战局后,言峰绮礼和间桐雁夜便开始动身远离远坂家那个是非之地。
毕竟都是目睹过未远川一战的人,在见识过那高过百米的巨大水怪、直冲云霄的光之吐息、毁天灭地的雷电龙息后,他们深知从者之间的战斗有多么恐怖,远坂家那城堡等级的豪宅根本没办法带给他们一丝一毫的安全。
前院成了从者们的战场,他们的选择也就只剩下后门了。
在一道赤色雷电划破夜空,回望发现远坂家豪宅已经沦为乌克兰战损版后,这一决定的正确性也进一步得到了证实。
跟着言峰绮礼走在坐落于枫树林里的鹅卵石小路,一瘸一拐的间桐雁夜有些担心远坂葵的尸体会不会受到波及。离开的时候他就犹豫过,但最后还是没有选择带她。
‘只要能得到圣杯,不管现在的葵遭遇了什么,都是可以挽回的。’
也就在间桐雁夜如此安慰自己时,走在他前面的言峰绮礼突然停住了脚步,“出来吧,我知道你在那儿。”
圣杯战争从来不只是从者间的战争。记忆起这一点间桐雁夜,立刻戒备起了言峰绮礼所戒备的方向。
“卫宫切嗣!”
言峰绮礼所警惕的那颗枫树背后。被似笑非笑的言峰绮礼道出名字的卫宫切嗣背靠着树干,多年佣兵生涯的经验告诉他,在远坂家沦为复数从者的战场后,他大概率能在远坂家的后门堵到远坂时臣。
只是没想到等来的是言峰绮礼和间桐雁夜。
这两个人是什么时候搞在一起的?
没有出现在这里的远坂时臣,又去了哪儿!?
“我认真看过你的情报,对你那堪称精彩绝伦的人生抱有着很大的疑问,曾不止一次的想要和你对话,只可惜每次都没能如愿见到你。”
言峰绮礼说着紧了紧双手指缝所钳握的六把【黑键】,“据说你为了杀死任务委托的目标,用火箭筒击落了他所乘坐的民航客机,在那架客机面不仅有着百名无辜民众,甚至还有引领你成为魔术使的恩师。我很好奇……”
“亲手杀死至亲对你而言,是苦涩的吗?”
“……”
言峰绮礼的话在间桐雁夜听来,完全是揭人伤疤的挑衅之言,即便他的语气真的很真诚。但卫宫切嗣却基于圣杯战争开战以来对言峰绮礼的了解,理解了那份真诚好奇的深意。
没人会对理所应当的事生出疑问。就像没人会去询问刚刚失去儿子的父亲会不会伤心一样。
问出这种问题的言峰绮礼几乎是在说,“杀死至亲对我而言并不是苦涩的。你呢?”
他在好奇我是不是他的同类?
在这一刻,卫宫切嗣恍然明悟了为什么言峰绮礼还是Assassin御主时,就一而再再而三的对自己采取不必要的行动。他对自己产生兴趣的源动力便在于——
自己做过他一直想做但没有做的事!
卫宫切嗣想到此处,对于这个人格扭曲且异常邪恶的人,生出了一股无法抑制的强烈杀意。遵循着这一股发自内心的冲动,他立刻采取了行动。
从当前藏身的枫树奔至下另一颗枫树的期间,他抬起了左手的卡利科M950A冲锋手枪,将弹夹内的子单尽数倾泻向了言峰绮礼。
‘他不是我的同类!’
虽然卫宫切嗣从始至终未发一语,但通过那他眼神里的坚定、果决、大义凛然,言峰绮礼得到了答案。
‘与其说不是我的同类,不如说是和我完全相反的存在。不会错的,那个眼神,他将我视作无论如何也要清除的错误。他想要杀死我的理由绝非自身利益,而是更加崇高的东西。’
言峰绮礼双手六把【黑键】所挥舞出的刃墙,抵挡住了射向他头部的所有子弹,和射向身体的绝大部分子弹,而那些遗漏的小部分,对他身那身用特殊材料特质的法衣而言,根本算不什么威胁。
卫宫切嗣将这一切收入眼底,随之祭出了自己右手的后招——装填了【起源弹】的“竞争者”手枪。
砰!
一次只能装填一颗子弹,但威力却能媲美步枪。基于这样的物理杀伤力,他的【起源弹】更是魔术师克星。
甚至不需要命中其身体,只要对方敢用魔术手段触碰到这颗子弹,强如君主肯尼斯那样的魔术师,其魔术回路也会受他的起源影响,瞬间经历暴力破坏和暴力重组两个阶段,连治疗余地都没有的沦为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