譬如,此刻。
找到了重伤的间桐雁夜后,他不仅没有杀死他,反而用治疗魔术帮助其处理了伤势,甚至还把他背到了间桐家的大门口。
这毫无疑问是对远坂时臣的背叛,对那个没有任何地方对不起他,将所知所学倾囊相授的恩师的背叛。
体会着心里的雀跃,兴奋。
更多更邪恶、更丑陋的念头,正在他的内心深处野蛮生长着。
同一片夜空,同一座城市。
“那好,我准备进去了。”
久宇舞弥挂断了电话,将目光投向了不远处的废弃工厂。
不出意外的话,Lancer御主的藏身处,应该就是那里了。
检查了一下手枪弹夹里的子弹,确认靴子侧边的匕首,腰间和外衣内侧的备用弹夹、闪光弹、烟雾弹、破片手雷和震撼弹,她以夜色为掩护开始潜入目标地。
索拉不比肯尼斯,她既没有布置高级魔术工坊的本事,也没有多少实战能力,真要和全副武装的久宇舞弥搏命,并没有多少胜算。
不过她有她的优势。
首先,她是肯尼斯的未婚妻,其次,她是接替肯尼斯角逐圣杯的御主,最后,也是最关键的,她给失去天才家主的阿其波卢德家族,带去了复活家主的可能性。
大难临头的时刻,再顾不魔术师的矜持和圣杯战争的规则,为了保障索拉能赢得圣杯,对肯尼斯保有忠诚的埃尔梅罗阿其波卢德魔术师们,挤出了用于支援的人手——
一老一青一少组成的队伍,于今天傍晚秘密抵达冬木后,立刻就和索拉取得了联系。
因此。回到藏身处的李必达看到的是毫发无损的索拉,和被五花大绑的久宇舞弥。
当然了,还有那一老一青一少。
一老名叫迈尔斯阿奇佐尔缇,看起来六十多岁,身材矮小枯瘦,听索拉说是阿其波卢德的分家之一的家主,在魔术协会的位阶体系里是色位。
一青是朱利安克莱门特,看起来四十来岁,一米八五开外,受雇于阿其波卢德家族。没有被魔术协会授阶。
一少名为欧内斯特·索尔,也就十七八岁的样子,索拉介绍说他是已经在埃尔梅罗学派毕业的祭位魔术师。
冠位、色位、典位、祭位、开位、长子、末子。
在魔术协会的内部体系里,每个魔术师都会被这样定位评级。
位阶的评定标准很复杂,包括但不限于出生门第、魔术印刻传承次数、在所学魔术领域的造诣、对魔术协会做出的贡献、个人战斗力、所掌握魔术的破坏性,甚至是表现出的天赋等等,越往要求越苛刻。
就战斗的强弱而言,被赋予了更高阶称号的魔术师,比低于他位阶的魔术师更危险,是适用于大多数情况的常识。
一个色位,一个祭位,一个和前二者混迹在一起的非魔术协会认证的魔术师,这样的阵容显然远远不是久宇舞弥能对抗的。
“她说她是个佣兵,受雇于远坂时臣。”
“远坂?”
听索拉这么说,李必达楞了一下,他可不记得远坂时臣那边有这么一个角色,反倒是卫宫切嗣身边倒是有这么一个,留黑色短发,善于用枪的女人和匕首的女人。
“虽然她一开始这么说。”索拉话锋一转道,“但在用了催眠魔术后再问,她就又成了卫宫切嗣的助手了,而且我们的约……”
索拉改口,“我们白天的行踪,一直都被他们监视着。这个藏身处也是那么暴露的。”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