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废弃工厂。
“很好,这么一来,契约中肯尼斯那一部分权限和责任,就都转交给我了。”
看着手背剑与翅膀样式的令咒,索拉根本就止不住嘴角的弧度,不过美中不足的是令咒已经不完整了……
虽然很遗憾,但介于使用这划令咒的肯尼斯,已经是被装进尸袋的尸体,她也就没说什么。
“对于埃尔梅罗君主的战败身亡我很遗憾,作为他的未婚妻,我会代替他继续还没有落幕的圣杯战争。
如果我有幸能赢得圣杯,我以我身体中流淌的,同为君主的尤利菲斯家系高贵的血统起誓——我会许愿复活我的爱人。”
这话是对三个隶属于阿其波卢德家系的魔术师们说的……
虽然在规则不能在圣杯战争里为肯尼斯提供帮助,但他们还是一直在冬木待命着。昨天晚,深知栖身民居不是长久之计的肯尼斯,联系了他们,并让他们去寻找可以作为新据点的地方。
这处表面废弃,内部却别有洞天的工厂,便是他们半个晚一个白天的成果。
让他们措手不及的是,等来的肯尼斯,已经成了具尸体……
年轻的肯尼斯还没来得及留下子嗣,身的魔术印刻也因未知原因毁坏严重,身在竞争无比激烈残的魔术协会总部·时钟塔,他所代表、所维系的家系、学派、同盟,都会因为他的离世,陷入不同程度动乱。
特别是魔术印刻的毁坏,格外致命。
魔术印刻可以说是魔术师家族的传承的实质,是魔术师为了应对科学之光驱散神秘的大趋势,所创造出的固定化的神秘。
包括肯尼斯在内的,阿其波卢德九代家主所掌握的魔术、对魔术的研究都记录在那面,如果阿其波卢德彻底失去传承了九代的魔术印刻,除非奇迹出现,否则家系分裂成无数个小家族,最终走向没落的结局已经注定。
“索拉·娜泽莱·索非亚莉大人,阿其波卢德家系,埃尔梅罗学派的延续就拜托了。”
三人对索拉表示了足够的感恩、尊重和期许后,带走了肯尼斯的尸体,说是要回时钟塔找专业人士确定魔术印刻的受损程度和修复难度。
目送着装有肯尼斯遗体的汽车离开后……
“这样也行吧?这么一来,既安抚住了阿其波卢德,我用圣杯许愿复活你,也不算违背誓言,因为我从来没有爱过肯尼斯,我所爱的人是你,Lancer!”
对于索拉的深情告白,灵化状态的李必达表示不敢现身。
索拉玩的文字游戏玩得很精彩,许愿复活他的什么的也很感人,如果不那么急不可耐的馋他身子就好了!
“谢谢你,索拉,但这个圣杯恐怕无法回应你的愿望。”
“什么…意思?”
“过几天你会明白的。”
...
事实证明,灵化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世。
当最后一抹阳光消失在地平线的远方,又一个方便圣杯战争在隐秘的前提下正常进行的黑夜来临,一直不愿意结束灵化状态的李必达发现索拉表露出了气急败坏的兆头。
他无奈之下也只能现身了。
每划令咒约等于全力释放一次宝具的魔力量,索拉手背的两划令咒,能让他开两次大,要是平白少一划可就太亏了,这一届的从者可都不是省油的灯。
但相应的,有了实体的李必达,就不得不直面索拉的桃色攻势了。索拉几乎是第一时间贴在了他怀里,嘴里说着“我们终于可以在一起了”之类话,便搂着他的脖子要索吻。
没了肯尼斯这个未婚夫的存在,索拉获得了追求爱情的自由,对李必达的感情也不再受道德良俗的制约,再加一起背叛肯尼斯的‘默契’,索拉以为李必达早就接受了她的爱意。
那汹涌澎湃的感情,可谓一发不可收拾!
“索拉小姐,你要清楚,你对我的感情,源自我的魅惑技能对你的影响。”
感受着李必达并非没有波澜的心跳,心中窃喜的索拉眼眸似水道,“为什么要纠结原因,我此刻的情感,我们的心跳,不应该才是重点吗?Lancer,吻我!”
废弃工厂的前门空地,初亮的孤灯将两人紧贴着的身影拉得很长。
在急促的心跳与呼吸里,这些天积压在索拉心里的不安、忐忑、患得患失一尽烟消云散,留下的是满足、甜蜜和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