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是有些愤恨自己的坚持。
“其实,爹也想过把它卖了,在曾经的很多次,甚至就在你娘哭的刚刚。”刘壮忽然说道。
青年转过头来。
汉子声音有些艰涩,“但爹知道,爹不能那样做。”
“但是……”忽然,刘壮似乎下了决定,将手中之物,放在儿子怀里。
“你爷爷是在爹这个年纪的时候,将这东西传给爹的,爹现在把它给你,你要怎么做,就看你自己吧。”
青年有些愕然,双手托着这个家里三代都用命保护的“盒子”。
屋内。
其实妇人并没离开,而是躲在墙壁后一直看着。
等到看见这一幕,她的眼泪也不由得流了下来。
同床共枕二十多年,她很清楚对方的性情,强要是要不来的,或许只有这样,才能让他下这个决定。
然而,接下来一幕却出乎她的预料。
青年拿到盒子后,只是看了看,眼眸里有着无法掩饰的好奇。
“爹,你们这些年就没打开过吗?”青年问道。
汉子低声一笑,“小的时候,因为好奇想打开过……”
“嗯?”青年疑惑不解。
汉子指向房梁,“但很快就被你爷爷抓住,吊在这房梁上抽了一个下午。呐,爹还记得,就在这个义字之下。”
青年顺着父亲的指向看去。
斑驳的木匾其实已经破损了大半,很多年前的“义善馆”三字,也只剩下了一个模糊不堪的“义”字。
青年忽然深吸了口气。
似乎下了决心,将这木盒又抛给了父亲。
“爹,等你真走不动的时候,再把它给我吧,我试着拿拿。”
汉子指着木匾的手臂顿时僵住。
下一秒,他再也忍不住,眼眶一红。
儿子就是太懂事,所以他越发不忍。
“靖儿……”汉子声音哽咽。
青年无奈笑道:“不过爷爷之前好像说过,怎么去辨别这盒子主人的后人,好像是一首诗吧?趁着你现在还能动,最后把这首诗给我念一念,或者写下来,我记性可不好,到时候万一记差了……不认识人就完了。”
汉子虽然不通医术,但小时候也跟着父亲认了很多字。
但他根本不用去写,而是很快从怀里取出一张折叠的整整齐齐但已经皱巴的布。
“你爹我记性更不好,小时候一直被你爷爷骂蠢,这首诗咱一直带在身上。”
“好像是唐朝某位诗人的,但你爷爷说改了两个字。”
说着,青年也凑过去。
这古旧的粗布上,赫然写着一首诗。
青年疑惑的缓缓念来,实际上家里的故事他听过,这首诗他也记过,很快就印在脑海。
“练得身形如鹤形,千株松下两丹经。”
“我来问药无馀说,云在青天水在瓶。”
“改的两字是……丹和药……”
青年正说着。
忽然间。
马蹄声震震,不仅传遍了大街小巷,惊动了许多街坊邻居,更是在短短的瞬息间,数十道骑马的身影,分散于各个巷口。
与之同时响起的,还有嘹亮到震耳欲聋的高喝声。
“奉上谕传诗……”
“有所闻者,即刻动身前往皇宫,但有所求,上必所赐!”
“练得身形如鹤形,千株松下两丹经。”
“我来问药无馀说,云在青天水在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