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说吧。”李太守停下动作,看向尹捕头。
“好!”
尹捕头说道:“就在前不久,韩大少爷要在河边搭建一座酒楼,可却要占用秦家的菜园,韩府强取豪夺不成,便派人打伤了秦家夫妻。”
“夫妻二人一纸诉状将韩大少爷告到了官府,哪成想梅知县早与韩府勾结良久,不仅将菜园判给了韩府,秦家夫妻更是得不到一分钱两。”
尹捕头哀悼一声。
“可怜秦家夫妻,回家便双双自缢。”
“也死了?还是自缢?”
李太守眉头紧皱。
“难不成秦家夫妻怨气难解,借尸回魂,有意向韩府报复?”
尹捕头摇头说道:“大人所言看似合乎情理,可您也别忘了,这中间还有一个关键人物。”
“谁?”李太守脱口而出。
“杜凌然!”
尹捕头与宋夭几乎异口同声同时说道,两人相视默契的一笑。
“杜凌然有什么问题,你不是说她与杜家七口是一齐横死的吗?”李太守脑袋没转过弯,满脸疑问。
“大人,我与宋兄所说的杜凌然,可不是一天前死去的杜凌然,而是昨日与韩小少爷韩景拜堂成亲的杜凌然,据宋兄所讲,这个杜凌然可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凡人。”
经过尹捕头的提醒,李太守逐渐明白过来。
“你是说……除了邪祟,它还有一个凡人协助,如果这人和秦家有关的话……难道是他们的子女?尹捕头,快派人查查!”
“大人糊涂了,这种问题哪还用得上查,随便找个人问问便知。”
尹捕头看向宋夭的大腿。
宋夭也低头看了过去。
“你知不知道秦家有几口人?”
抱在宋夭大腿上的奴仆看了看四周,才发现尹捕头说的就是他。
奴仆擦了擦眼泪,说道:“知道,我还给他们家挑过水呢,他们家一共三口,老夫妻俩还有个儿子,叫秦程,不过自从秦家夫妻自缢,已经失踪好几天了。”
“那你不早点禀告?”
“小的我光顾着哭,根本就没听懂你们再说些什么,而且我哪里敢在大人的面前瞎插嘴啊。”
奴仆一脸的委屈。
“难道……这个秦程才是幕后真凶?”李太守迟疑道。
“不无可能,我觉得可以先找到秦程审问一番。”尹捕头回答道。
“哼,审问什么?明显是此子施展邪术招来妖祟,我紫云道宗必要缉拿此妖子,定叫他魂飞魄散!”
老道士突然瞋目切齿的说道,连披散的白发都要立起来了,有点像宋夭刚从黑林里走出来时的样子。
“梅长老,万不可被怒火攻心,假扮杜凌然之人可是个女的,此事并不一定与秦程有直接关系。”李太守赶紧提醒道。
可梅长老好像没有听见的样子,从袖间丢出了一把剑。
这把剑起初还没有巴掌大,转眼落地就变成了一把真正的宝剑。
梅长老迈步踏上剑刃,腾空而去。
竟无视李太守与张太傅二人,从府衙大堂之上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