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人之上，亮出四百七十五个光点，闪烁着耀眼的光芒，熊熊燃烧！

布鲁斯手中印法连连变幻。沉声道

“以火为驱！规则为穴！”

话音落下，只见四百七十五个光点尽数没入火人之内，与此同时，整个火人模糊的身形，也是在此刻渐渐变得轮廓清晰起来。一步落定，布鲁斯不敢怠慢。

手指纳戒赤芒一闪，一股仿佛蔓延到灵魂深处的生机顿时荡漾而开，一股浓郁得几乎成为实质的生气伴随着一股古老洪荒的意境，四溢在天地之间。

生勘天玄，死勘地黄。宇宙不灭，洪荒不止。正是谓不死玄炎晶。

布鲁斯的目光在火躯以及不死玄炎晶之间轮转数次。最后手中的印法猛然一顿。浑厚的声音，顿时响彻。

“吾化不死炎晶为心。逆转生死！踏破轮回！”

“久违了，小丑先祖。”

布鲁斯干涩的声音缓缓传出，随后他便是感觉到，一股温和如暖阳般的灵力涓涓流入他的体内。一股股如同富有生命一般在跳动的灵力温养着他刚才已是有些撕裂的经脉。这股温和，与当年小丑给予他的感觉，无般一二。

额间纠成一团的浓眉缓缓舒展开来，布鲁斯也是恢复了些许气力，身形挺直，布鲁斯注目凝视着面前这张脸庞，当年诀别之时。

小丑那因为燃烧灵魂而变得苍老的面庞，此刻已是焕发了荣光，额间撇下的傲发也只有些许岁月留下的空白，当年初见之时，那虚幻不实的身躯，今时今日，却是真真正正的站立在布鲁斯身前。当日一别，恍若白驹过隙一般，至今，也逾数十年了。

良久，布鲁斯的面庞上终是浮现了久曾未有的动容，而后那挺拔的身躯深深一弯，双膝跪于虚空之上，对着前者，行了一个当年萧家之中最为隆重的大礼。

“不肖子孙布鲁斯！拜见先祖！”

咚！

随着布鲁斯躬身而下，一声重鼓之声，也是突然奏起，而后布鲁斯周身衣袍在布鲁斯所剩不多的灵力鼓动之下，猎猎作响，激荡起一片似狂似柔的劲风。直接是将帝炎殿的大门冲开，伴随着点点璀璨的灵力，在此刻阳光的映衬之下，飘散在天地之间。显得颇为壮阔。

嗒嗒。

三两点点晶莹落地，布鲁斯的身形就此定着，身旁轻风拂过，身前那身着白衣之人也是衣衫飘扬，袖中探出纤长的手掌，缓缓地落在布鲁斯的头上，轻轻地抚摸一下，声音中竟也是带着些许难以克制的抖动，道

“傻小子。”

小丑的声音，柔和得仿佛具有魔力，竟是只言片语间就此抚平了布鲁斯那激荡的心境，而后小丑那纤长的手掌在布鲁斯的脑袋上轻轻一拍，笑道。

“起来吧，随我见见故人。”

小丑的头向大门之处轻轻一摆，半晌，一道身影逐渐出现在阳光之下。

眼眸中一阵模糊，待得那人的面庞渐渐被看清之后，小丑也是洒然一笑，道。

“古元。”

古元的身形缓缓落下，衣衫微摆，来到了小丑的跟前，身后，温格，彩鳞的也是走进大殿之中。

在小丑的面前站定，古元的面色也是变得复杂起来，目光在小丑身上游离许久，却是说不出话来。

见到古元神色复杂，小丑却是一点也不感到意外，当即便是笑着摆摆手道

“你我当年都不是身轻一空的孤家寡人，一举一动都牵动着千万条性命，况且当年若不是我行事莽撞，也不会给魂族可乘之机。你为我留存了布鲁斯这一系的血脉。才有现在的我。所谓因果因果，终究还是往好的方向走了。”

小丑说着，负手而立，侧身凝望着大殿之外的天空。这一抹湛蓝，他已是阔别了千年之久。

古元闻言，紧锁的眉头终是舒展开来，望着小丑的背影，心中也是一阵感慨，千年来系在心头的一处巨石，此刻终于是被卸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