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您这块地,是宝地呀。”苏瑾厹耳边传来男声,反应过来,那刺耳的哭喊声已经消失,心知场景已切换,睁开眼,苏瑾厹发现自己正蹲在一小巷口,这里就是温家后门,而说话的是站在苏瑾厹跟前,身穿道袍的严勇顺,此时的他也就三十来岁,离开栁氏没到一个月,因为“共生”协议,他才这么肆无忌惮的带着年仅十二岁的严倏桐,和八岁的严紫晍四处流浪做起坑蒙拐骗的勾当。
苏瑾厹就站在那百般无聊,听着严勇顺对那温氏二人扯东又拉西,这种闲情与刚才那不忍直视的场景比起来,饱有违和感,这不免令苏瑾厹对温懿珍母女表示担忧。
“既然如此,那我先行回去了。”严勇顺向身旁的媛媛和温氏说罢,温氏面露慈祥应出声,说是要送,严勇顺正想回绝,转身却不见严紫晍的身影,急迫向那媛媛说出:“少夫人,不知有看到小儿没。”
“这,刚才还在这来着。”此时的媛媛还是一样浓妆艳抹,只是多了份女主人的神态,严勇顺面露焦急叹出:“唉,那死丫头去哪了。”见那媛媛与温氏对严紫晍的行踪不知,忙投急趁走进房子呼唤起来:“晍儿,你在哪。”
“父亲。”刚进入内堂,严紫晍头绑双马尾,一身绑腰汉服,浓眉大眼很是可爱,只见她站在内堂一楼的侧卧门前,严勇顺赶忙抱了过去,喊出:“死丫头,你上哪去了,害我担心死了。”
“父亲,我发现一只会说话的小鸟。”严紫晍说罢,拉住严勇顺的手就是径直朝卧房里走,那媛媛本想上前阻止,可一想到不能得罪道家人,也就退至温氏身后,忽然一股酸臭味袭来,严勇顺手捂鼻子望向前方,苏瑾厹则是穿墙而入,刚进那房间,一惨不忍睹的场景进入眼帘。
只见温懿珍瘦如骷髅,面若死灰,全身瘫软,全膝变型得厉害,整个人如同盘坐般,躺在一木制牢笼里,嘴里不停喃喃说着:“妈妈……。”虽已十岁,却因为营养严重缺失与七岁时无差异,奇怪的是这木制牢笼并没有上锁,应该是顾及到叶婉,没有出逃。
“这……,这是怎么回事。”严勇顺横眉怒目转身向温氏二人问出,那温氏则是面露难色,向那媛媛轻声说出:“怎么回事,不是让你上锁了吗?”站在身后的媛媛轻声怒出:“定是那女人故意开的。”
“是……,是这样的,神仙,这是我孙女,两年前,她忽然发疯到处咬邻居,所以她爹爹就把她关在这里面了……。”温氏话落,那媛媛也附合起来:“就是,也不能让她到处咬人不是。”
忽然严勇顺感觉衣角被严紫晍拉了拉,望向严紫晍那纯真的瞳孔,严勇顺似乎明白了什么,向温氏说出:“我说你这里怎么有股邪气,原来是这妖物作祟。”话落,那媛媛面露嫌弃,似乎心知温懿珍会这样,全是她的杰作。
“还请大仙救救我们一家。”那温氏倒是对严勇顺的话毋庸置疑,恳求起来,媛媛则是在她身后翻起白眼,严勇顺假意在温氏面前摆弄大姆指,指向其它指间换算起来,面露难色说出:“这……,这孩子若不救,怕是活不过后天,虽我心本善良,可这价钱嘛。”
“价钱……,好说。”温氏一下子变脸笑出声,那媛媛一听到钱,心里百般不愿意了,拉住温氏就是往后退,轻声说道:“娘,他这是故弄虚玄,怎可轻信这种人。”只见那温氏打了打媛媛的手,说:“怎么可以这么说大仙,这大仙花钱还请不到呢,若是阿珍死了,你不还得回到那红堡去。”
这一声,瞬间惊醒那媛媛,心说:“如若这死骗子把阿珍给整死了,我们大可上他那闹,怎么着,我的赎金也就到手了。”
原来这温懿珍,自那天之后又被送回到红楼堡,却整日愁眉苦脸,不讨顾客欢心,还时不时打砸红堡,红楼堡顶着被查的风险,只好又把温懿珍退还给温有才,并让媛媛回去上工,好不容易等来的生活,那媛媛肯定是死活不愿,无奈中温有才竟想到让自己的原配叶婉去顶替媛媛,最后在温氏的好说歹说,三叩九拜下,红楼堡的鸨妈才勉强同意拿这温宅做为抵押,说是再等温懿珍三年,如若三年后交不出人,这房子就归红楼堡所有,可回来的温懿珍还是一样牛心脾气,挨打不屈,就在一个月前,竟开始绝食,眼见时限将到,她就要气绝身亡,温家人也拿她没办法。
那媛媛心说罢,迎向严勇顺说出:“不知大仙如何治我家珍儿。”严勇顺则是一本正经说出:“她邪气攻心,暂且让她回我处,我为她驱邪。”苏瑾厹心里虽清楚这严勇顺故弄玄虚,可是她能救一个生命,做什么都是好的。
看着温懿珍被缓缓抱出,苏瑾厹心感安慰,为这么一个即将步入死亡的女孩感到欣慰,身后黑暗袭来,苏瑾厹知道,她必须离开,前往下一个目的,一个转身,强光再现,此时的场景是在河阳北巷口69号破庙厅外,一场唇枪舌战上演,苏瑾厹眼前的是十四岁的温懿珍及十六岁的严倏桐。
可待苏瑾厹走近二人,越看这温懿珍,越感不对,此时的温懿珍虽只有十四岁却浓妆扮身,苏瑾厹一眼就识出,眼前这女孩就是想致死自己的那个阴狠女人。
“你竟利用“曧控术”操控他人报假案,你想掺和的好事,我都不会过问,可你知不知道那件事关系到的是什么人物,如果被他们查到我们头上,你知道后果的严重性吗?”此时的严倏桐年少轻狂,却还是一如既往的帅气,只见他一脸愤怒用手挡在温懿珍跟前,那温懿珍兴许是在红堡待久了,脸上多了份泼性,不耐烦甩开严倏桐的手,说:“这件事严主早就知道了,而且待我弟弟生下,一切不都回归到正轨上。”
“你……,真当你自己是因为晍妹说你有“慧根”,父亲才留下你的吗?搞清楚,父亲会留下你,仅仅只是为了你家那块“噬冢之地”你能有今日,是你祖辈修来的福分,如今父亲有了严妍,你认为他还会想要留你吗?”严倏桐面对温懿珍这桀骜不羁的性子,难忍喊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