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婆娘说话好生难听,不过刘邦却倒是听出来了些别的意思,他眼珠子一转,又问道:
“老子听说完颜兀术要替他儿子报仇,便把你们给赶了过来,这岳飞好心好意收留了你们,却为何还想着投降出去?你倒真是个做婊子的货色,脸皮比老子的屁股还厚,真是长错了地方!如今还敢骂起你老子来了,你老子便问你了,你若从实来答,眼下还能有条活路,若是敢有半句谎话……”
刘邦暗骂了两句,心想老子省吃省喝,顶着胡铨那大胡子催命一样叫省钱的压力,豁出去了脸皮,只是为了从钱家身上榨点油水出来,全被这岳飞拿来发善心了,发也就发罢,还朝着这些个人的身上去发,此时不免有些心疼。
妇人知道他这是由己度人了,不过倒也正常,若不是亲眼所见,谁能相信天下间还能有这样的兵呢?像是把自个儿口粮让出来这种事儿,他们金汉军是决计做不出来的。
“你们定是听到了金国人来喊的劝降话儿,便想着要出门去投降,方才全都聚在了这扇门这里,是与不是?”
这妇人一脸的恐惧,暗中骂了自己两声,只顾着逞一时口舌之快,却忘记了眼下还得被这臭丘八给节制着,她强忍着心里头的恨意,不顾周围人挤人,硬生生地凹了个万福的架势来。
看她一脸贱相,刘邦知道她是不会说假话了,便问道:
他一巴掌就扇了过去,丝毫没有半点怜香惜玉的意思,虽然人家也不香就是了,这妇人闷哼一声,侧过头去,吐出了一口血沫子来。
“我等受了骗,方才知道岳元帅的好……不对不对,”她想起来这人多半是个金汉军,便又改口道,“我等出去只有死,待在城里头,有吃有喝,虽然苦了些,但性命却是无忧……”
“您不是里头出去的?您不是岳元帅的手下?”
“就问你们一句,怎的卡在了这城门之处?叫里头的人也出不去杀敌,你们可知这是延误军机的大罪!真算起来,杀头杀头,都他娘的全该杀头!”
“老子管你往哪里让,反正现在,通通都让开!”
说出这句,她整个人便换了一副嘴脸,若不是边上有人,少不得要啐上一口:
“你们这些天杀的狗贼,活该吃了这卖命的饭!我等皆是开封府的良民,那四太子要杀我们便杀了,为何明明说了投降便有生路,我等奋力开门出来了,又来了个不明分说、不辨是非、不分黑白?!”
“哪里来的吃喝?”
这婆娘没注意眼前这人已经是变了一个脸色,他不怒自威,整个人都好似冷了几分,只是接着答道:
而他这么大力,便是已经猜测到什么了。
若是后一种情况,这人还算有救。
不等刘邦作答,她又赶紧揣测道:“我知道了,伱是金汉军!”
“于是,你们便又朝着要进城里头来,是与不是?”
妇人颇为气愤:“你这军爷,好生不讲道理!要问的都答了,去为何这般来寻我们的麻烦?”
她不太明白:“这地儿就这么大,你要我往哪里让。”
妇人看着他:“说好了投降免死,却是哄骗我们的话儿!”
刘邦把剑拔了出来,面前这几个妇人距离他只有一掌宽的距离,他开口道:
“再不让,老子就砍一条路出来!”
看他模样不似在说笑,这妇人急得眼泪都快掉了下来。